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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仇重色轻友得毫无负担,先回复习忧:【寒假
躺下后,他盯着天花板看有阵儿,突然想起什,探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来寒假时候李培送给他那个大红色福包。
他拽开福包收口绳,抽出里面那支木签子。
当时他不以为意那句话映入眼帘。
——日出于隈,而耀隅。有花灼灼开。
当时李培怎说来着,他说:“有个小太阳不知道会从哪个犄角旮沓里冒出来,给你照得亮亮堂堂,顺便给你旺旺桃花!”
习忧拿着杯子,目光落在顾仇脸上,似在打量。
顾仇问:“脸上有东西?”
习忧摇头:“感觉你不太高兴。”
顾仇挑下眉:“你从哪儿判断?”
习忧也说不上所以然来。
它是这具身体所有切源头。
最快乐来自它,最痛苦也来自它。
而自己,被它拿捏着。
它用未知,悬而未决地把自己吊在山崖之前。
也许可以吊很久,也许瞬跌落山底。
。
顾雅芸问:“最近身体有什不舒服吗?”
顾仇想起前段时间夜里次胸闷心悸,但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偶尔病情反复是这多年术后正常反应,从最开始紧张、恐慌到现在,他已经能很平静地面对自己不够健康事实。
“没有。”他对顾雅芸说。
“没有就好,学习别太累,这方面妈妈对你没有要求。”
习忧,小太阳?
顾仇笑。
冰坨子还差不多吧。
他坐起来,拿手机对着福包和木签子拍张照,然后分别给习忧和李培都发过去。
两人都回得很快。
顾仇手搭上他肩,把他往外推:“你晚上少上来,夜深人静,孤男寡男,费水。”
习忧时没get到点:“费水?”
顾仇“嗯哼”声:“难道你想再洗次澡?”
习忧:“……”
把人推出去后,顾仇关上门,又抵着门站会儿,才爬上床。
*
顾仇进去洗澡之前,已经没有什火要浇灭。
什欲望都已经散个彻彻底底。
吹完头发,走出浴室,习忧正上来,端进来杯牛奶:“把这个喝。”
顾仇接过,站着喝完,把杯子递还习忧。
顾仇“嗯”声,说句”自己要睡“便挂电话。
他在床边坐下,手搭着膝盖,垂头无声地坐会儿。
接着,手慢慢覆上心口位置。
几分钟前,因为和习忧接吻,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
现在,它很平缓,在胸腔之下,下,下,有节奏地履行着这具身躯赋予它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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