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无人经过,但隐约可听见廊道远处有轻浅脚步声。习忧收回视线,前倾身体,亲顾仇口。
被亲这位也是好哄,口就亲老实,奓毛脾气消下去。然后朝门口轻抬下巴,命令式口吻:“锁门,拉窗帘。”
窗外暮色初降,日头尚在,房间内还铺着淡金色夕阳。
习忧垂眸看眼时间,又将手腕递过去,让某人看表。
言下之意是,白日宣*不大好。
顾仇:“眼神也解决不问题。”
“谁更亲……顾爷这点自信都没有?”
“那也架不住你们从小同睡张床、长大同住间房啊。”
习忧都被他本正经醋样弄笑:“至于,同个妈生。”
“同个石头里蹦出来都不行。”顾仇垮着张脸,“不然你觉得为什婆媳关系是亘古长存议题?那当妈看着儿子被媳妇搁那儿天天宣示主权谁乐意?”
“你怎说?”
“怎说,那也只是说,不代表正主怎想。”顾仇煞有其事地朝床边人轻抬下下巴,“这不当事人本人回来,采访下,你跟谁更亲啊?男朋友还是弟弟?”
习忧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顾仇心说,又来。
总是想借眼神蒙混过关。
被看得心里头微微发痒。
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他走到床边坐下,刚想开口问顾仇“是不是白天个人待得太无聊”,顾仇看着他,倏然抛出句话——
“你弟弟今天来过。”
顾仇语气、神情都平平静静,但不知怎,习忧就是通过他这平静得稍显刻意话,断定习尚禹这趟来得并不普通。
习忧“嗯”声,淡声问:“他跟你说什?”
他话音落下,习忧挑挑眉,煞有介事地问:“所以,”他顿顿,“你是妈还是媳妇?”
“……”
顾仇心说,是你爸爸。
心里是这说,嘴上也没把住,就这说出口。
习忧敛眉低笑下,往窗户方向看眼——窗帘没拉严。
再他妈深情都没用。
他调动起被子里腿,准备驾轻就熟地拱过去。
这些个天,习忧早把他伎俩看得明明白白,全然具备预知能力。顾仇腿在被子里刚起个势,习忧已经眼明手快地隔着被子扣上去。
顾仇轻呼声,带点哼音。
“武力解决不问题。”习忧说。
“该说不该说,大概都说。哦对,他叫什来着?”
“习尚禹。”
“还挺韩范儿。”
“……”
“他对你占有欲挺强啊,跟较劲半天你和谁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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