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过境迁,人也不再深受其困,这个问题落到顾仇耳朵里,自然也就不那惊涛拍岸。
他挺平静地“嗯”声。
翟佑臣又问:“你提?”
也不等顾仇说话,翟佑臣自己接上:“肯定是你把人给甩,不然隔这多年旧情人见面,人那坦然淡定,就你心虚得像只猴。”
“……”
可对于当时顾仇来说,那就是天大事。
甚至在很长段时间里,他都憎恶那场抢救,憎恶那复苏心跳声。
因为那颗不健康心脏,他本身已不够完整。而赵柏志那场病态侵犯,让自己在残缺之上,又添丑陋。
所以他先是画地成牢,自成困兽;后又毫无意见地接受顾雅芸安排,做逃兵。
即便那个人每天都给他发消息,每天都说着想念。
顾仇瞥他眼。
翟佑臣说:“方便哥问几句?”
“不方便你就不问?”
“还是你懂。”
“……”
像在等人先进。
桑照是个直男,二是个粗神经,不觉得坐个后座,习忧还会等自己先进。所以走到车旁边时候,桑照还催促下。
即便如此,习忧还是没进,也没让桑照进。
他似乎在等着那个更落后步人。
结果……
“还瞪呢。”
“你要不是在开车,还能蹬你。”
翟佑臣摇下头,啧道:“挺纳闷
他还是不敢见那个人。
他怕那个人发现自己不过如此。
如此脆弱,如此端不起也放不下。
他还怕,在习忧清亮眼睛里,看见被溅身浊泥自己。
换作以前,翟佑臣这个问题,于顾仇而已,如片不能被人触碰逆鳞。
翟佑臣问:“你和你这位白月……”
话没说完,感受到来自顾仇死亡凝视,他只好换个词,“前男友分手,是因为当年那件事?”
过去这多年,当年睁眼闭眼怎也过不去事情,如今好像也没那介怀和挥之不去。
只是偶尔想起那副场景,依然觉得恶心。
很多事都是在经过漫长时间沉淀后,再回头看时,才会觉得不过尔尔。
就见那个落后步人走到车边,看都没往车后门方向看眼,拉开副驾驶门,就钻进去。
顾仇记得,自己坐下后没过片刻,听到翟佑臣轻笑声,接着便听见身后车门被“砰”下合上。
他当时确实有点逃避,也有几分莫名心虚。
眼下被翟佑臣这说,还很糗。
翟佑臣手指在方向盘上点着,突然打断顾仇思绪:“仇儿。”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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