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回来,你们又走到起。想这也许就是命定。”顾雅芸稍稍顿下,又说,“习忧,其实这些年你做什,都看在眼里。阿姨相信你对小仇是真心,可阿姨还是有个请求,说来也许多余,但还是要说。”
“您说。”习忧接道。
“不论是作为伴侣,还是作为医生。”顾雅芸目光沉肃,字句缓缓道,“永远不要放弃他。”
这并非种草率托付,它郑重而真诚。
不是不假思索地应声就说明你有多珍视,它将会沉甸甸地,缀在你往后漫长岁月里。
掩饰伤痛,“到国外,医生建议也是换瓣,但是小仇对绝大部分抗凝药物过敏,机械瓣需终生抗凝,保险起见,医生最后只能换生物瓣。”
这些习忧知道。
这两种瓣膜各有好坏,机械瓣只要抗凝到位,可维持终生,生物瓣只需抗凝半年,无需终生服药,但使用寿命有限,旦损毁,就要再次换瓣。
而多次手术,自然就多分风险。
顾雅芸又说:“那小仇跟你说那场手术对他身体有损?”
可放到眼下,也不过就是简简单单、轻轻浅浅句“好”。
顾雅芸等着习忧回答她。
习忧猛抬眼。
就听顾雅芸道:“小仇心脏问题远比们想象得要严重,当年手术虽然让他瓣膜症状有所缓解,却也给他心肌功能造成不可逆损害。所以他还是会有难受时候,只是频率可能是年次、两年次,或是五年次。而如果那切发生得猝不及防又无人知晓,就有可……”
说及此,顾雅芸顿下,像是也无法接受那种结果,于是她把原话咽回去,改口道:“过去很多年,忙于工作,给小仇陪伴很少;现在他长大,有空能多陪陪他,却到他要去闯世界时候。作为妈妈,有理由以爱为名去圈养他,让他永远活在眼皮下、盔甲下,但不能这做,也做不到,毕竟也曾那野心勃勃地为自己活过。”
“小仇不像那渴望名利,也不像他爸爸那般安于现状,但是他妈妈,知道他不是个随波逐流、安于隅庸人。所以当他说要去顾氏时,没阻拦,他总要去飞,能在自己领空里飞,在看来,已经是最好选择。”
“以前直觉得小仇应该找个温柔善良女孩子,陪着他,照顾他,对他知冷知热,给他生儿育女。甚至在你们分开那几年里,也这想。围着他女孩子很多,也介绍过不少,他都不感兴趣。后来就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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