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是真对很多东西都无所谓,因为最想
阮阮忽又睁开眼睛,坐起来,扫视圈房间,最后指着沙发毫不客气地说:“哥哥,只能委屈你。”
顾恒止却将身体往床中间移移,哼声:“也要睡床。”
阮阮知道他因为她回避话题而生着自己气呢,看着他小孩子般赌气模样,忍不住笑:“那把床让给你。”
说着就起身,却被顾恒止把拉倒在床上,“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同床共眠过。”
阮阮怔。
过生日呀。
挂电话,他买当晚最后班航班飞回莲城,他站在阮家门外时还差两分钟就到零点。她房间正对着铁门,灯光还亮着。他在零点时候拨通她电话,说句生日快乐,然后让她打开窗户。
她见到他那刻,在电话里欢快地叫起来,哥哥!哥哥!爱你!后来她偷偷从家里溜出来,他带她去郊外昭山,上山顶看日出。
初夏晴朗夜空里,有星光月色,他们在月光下爬山,她偷懒,爬三分之路程就坐在地上喊累喊困不肯走。他无奈,只好背着她路上山。她也不觉得困,趴在他背上哼路歌。
他听着她清丽柔软歌声,觉得疲惫都点点散去。
啊,那是多久以前陈年旧事呀!似乎是十岁那年,她在大伯家里留宿,当晚下着很大雨,半夜雷电轰鸣,她吓得抱着枕头去敲他房门,他怎哄她都不肯回自己卧室,最后她爬到他床上躺下来,紧紧抓着被子,赖着不肯走。他见她那个模样,又好笑又心疼,就让她在自己身边睡晚上。
“好啦,逗你玩儿呢!”顾恒止起身,拍拍她头,“好好睡吧。”
可她哪里睡得着,闭上眼,那个画面便像是按重播键般,遍遍地浮现在她脑海里。
那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落荒而逃,仿佛做错事是她。她是他妻子,她分明可以推门进去,将趴在他身上女人拉起来,破口大骂或者狠狠扇她两耳光。
风菱曾说她什都不懂得争取,说好听点是淡然,难听点就是软弱。她笑话她,还真是对得起你名字呢,软软。
那时候啊,他是她亲人,也是她唯朋友,无话不说,没有秘密。
顾恒止翻个身,面对着她:“说吧,发生什事情?”
阮阮表情僵,心里叹口气,哥哥还是问起来呀,就知道没有那容易转移话题。
她闭上眼,轻轻说:“哥哥,困呀,要睡觉。”
顾恒止叹息:“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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