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朗转身,从她包里掏出双平底鞋,给她穿上,忽然说:“Mint,委屈你。”
朱旧睁开眼,见他语气神色都特别认真,愣愣,她坐起身,轻快地说道:“哪里委屈?”她指着他,本正经地背诵医院里那些护士对他赞美之词,“Doctor季,仪表堂堂,英俊潇洒,风趣幽默,温柔体贴,专业流……”
季司朗哭笑不得地打断她,“喂!你背书呢!”
朱旧再接再厉,“哦,还是钟鼎世家!委屈?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咧!”
季司朗摇摇头,“但不包括你。”他顿顿,正色道:“如果你觉得困扰,现在还来得及。”
拿医药箱。”
朱旧坐在沙发上,踢掉碍事鞋子,抬手,“刺啦”声,脆弱丝质长裙被她撕掉大截。
季司朗拿着医药箱回来时,看到地上长裙残片,摇头叹道:“啧啧,这漂亮裙子,就被你给糟蹋。Mint,有时候真很怀疑,你属性真是女人吗?”
朱旧面无表情地看他眼,“你要验证下吗?”
“OK,OK。当没说。”季司朗在她面前蹲下来,为她处理伤口。
朱旧也收起嬉笑表情,说:“司朗,你知道,没有人能逼做不愿意事,你不用有负担。”
有句话她没说,也知道他不爱听。这点帮忙,哪里算得上委屈?她命都是他给,如果不是他,三年前撒哈拉沙漠里,她早就死。是他把埋在黄沙里她挖出来,明明都缺水,他却用小刀划开皮肤,将血滴滴地滴进她干枯嘴里,支撑着奄奄息她等到最后救援。
这份恩情,她辈子铭记。而她能为他做事情,实在是寥寥无几。所以在得知他被家里逼婚逼得困扰不堪时,她提议,要不,俩凑对?他非常震惊。虽然是在美国出生长大,但他从小受家族影响,知道婚姻对个中国女人意味着什。可朱旧对他说
酒精棉擦在伤口上,朱旧哼都没哼声,季司朗抬头看她眼,眸中浮起丝心疼。他低头,在她伤口上轻轻吹拂几下,又捧起她被高跟鞋摩擦红脚背,轻轻地揉着。
朱旧看着季司朗温柔神情与动作,忽然伸手捧起他脸,四目相对,她漆黑眸子动不动地凝视着他,低声喃喃:“季司朗,你别这样啊,会爱上你。”
良久,季司朗勾勾嘴角,说:“你不会。”
朱旧绷不住,“扑哧”声笑倒在沙发上,心里哀叹,又失败,每次都骗不到他。
她伸手盖在眼睛上,真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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