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是同学开玩笑,就在几天前,她还跟汉斯教授通过电话,两人聊好久,他正在热带岛屿度假,还跟她讲起那个岛屿风光很棒,是潜水天堂。
他却把自己永远潜在海洋深处。
汉斯教授葬礼就在这天下午,朱旧坐十几小时飞机,风尘仆仆,她去洗个澡,把自己打理干净,换件黑色大衣,才出门。
打开门就看见傅云深正等在走廊上,他问她:“你
似乎胖点点,头发也长长点点。才分别个月,却好像有很久很久。
“啊,还有……”
忽然响起电话铃声打断她话,她接起来,脸色瞬间就变,“你说什?”
电话那端是她同宿舍同学,女孩说:“Mint,总算联系上你。你再不回来,就要错过汉斯教授葬礼……”
汉斯教授……葬礼……
他,真是庆幸。他甚至不敢去回想,傅云深刚来海德堡时样子,整个人无生气,像个冰冷木头娃娃,他眼睛里灰寂令他不忍直视。他曾费尽心思想帮他,可三个月下来,结果却是令人沮丧,他甚至怀疑自己学艺不精。他虽然念是外科,但心理学成绩在学院里也是非常瞩目,也曾帮助过很多人走出人生低谷,却唯独拿自家表弟点办法也没有。
原来,爱才是最好阳光,是最对症心药。
朱旧过完元宵节就回海德堡。
她带只小箱子回去,来时却变成两个大箱子,卡琳罗很怀疑她奶奶把家里所有能打包好吃东西都给她装来。
人人都有礼物,连梧桐都有。
她整个人都懵。
“朱旧,怎?”傅云深看她不对劲,问道。
她却仿佛没有听到他话,站在那里,握着手机,脸上神色是呆怔。
他滑动轮椅去到她身边,拍拍她手臂,“朱旧?”
她猛然惊醒,顺手握住他手,紧紧地,喃喃道:“你掐下,掐下……这不是真……”
爱酒卡琳罗抱着两瓶朱家奶奶亲手酿薄荷酒,边拧开盖子深嗅酒香,边赞不绝口。
朱旧抱着只大袋子去到傅云深房间里,“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所以把觉得好吃,都带点。”花花绿绿包装,全是莲城特产。
“还有,这些中药,是奶奶亲自配,可以调理你睡眠。”她知道他长期睡不好。
那些中药用牛皮纸包得整整齐齐,用麻绳扎着,看起来很漂亮。
他却并没有看那些东西,而是望着正垂首边件件清点礼物,边碎碎念介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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