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旧神色凛:“什?”
“他为什要这做?”
医院附近家咖啡馆角落里,周母抿口咖啡,放下杯子,淡淡地问坐在对面
蒙蒙父亲双手紧紧交握着,过很久,才讷讷地问:“他……怎样?”
朱旧说:“做手术,没有性命之忧。”
男人深深吸口气,握紧双手缓缓松开,似是绷紧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终于知道害怕吗?”朱旧冷冷看着他。
男人微微垂下头。
她没有回头,走出去。
“云深!”
朱旧猛地从沙发上坐起,她掩着胸口,慢慢平复着气喘。天光大亮,阳光从玻璃窗外投射进来,正照在她身上。
桌子上手机不停在响。
她伸手盖住眼睛,深深呼吸,想起惊醒前看见那可怕幕。
否则?”傅云深盯着母亲。
姜淑宁深深呼吸,在病床边坐下来,掀开被子要查看他伤口,被傅云深按住手。
“否则什?”他追问。
“傅云深,这就是你忽然间愿意直住在医院里理由,是吧?”姜淑宁冷笑,“你想干什?跟那女人重温旧梦吗?告诉你,除非死,否则想都别想!”
他也笑,点冷,点嘲讽:“妈,这多年,你就不能换个新伎俩?动不动以死相挟,有意思吗?”
“你为什要这做?”
她真不明白,就算心里再悲痛,就可以这样肆意持刀伤人吗?
男人猛地抬起头,神色忽然变得悲愤:“朱医生,家蒙蒙死真是意外吗?难道不是你用错药才害她吗!”
朱旧皱眉道:“你在胡说什?”
“没有胡说!是你们医院里护士说!”
原来是梦,幸好是梦。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她起身,接起电话,是警察局打来。
她去洗手间洗个脸,换掉白大褂,然后出门。
警局里。
朱旧看着对面男人,他应该是夜未睡,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神色憔悴。
“你……”姜淑宁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揉着剧烈跳动太阳穴。
傅云深见她脸色苍白,看眼窗外,天才蒙蒙亮,她此刻脸倦容地出现在病房里,想必是从外地连夜赶过来,他放缓语气:“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头痛加剧,姜淑宁也没有心思再跟他争吵,她站起来,疲惫地说:“下午再来看你。”
她走到门口,傅云深忽又开口,声音平静,却隐含着真切警告:“妈,别动她,这是底线。”
她顿住脚步,双手缓缓握成拳,脸色又难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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