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她,已经不再像十三岁那年自己,蹲在人来人往机场里痛哭流涕。她有更重要事情要去做,她必须好好努力,考上医学院。
他在海德堡那三年间,她次也没有见过他,不是不想,而是他拒绝。他连他父母都不想见到,更别说是她。
她每个星期往他邮箱里写封信,询问他身体状况,也会说些自己事情,细细碎碎——复读生活真挺难熬,太久没有拿起课本;她终于如愿考上医学院,虽然不是最好学校,但她依旧很开心;学医比学大提琴难多,人体经络图比曲谱更难背……在信件末尾,她总是写着相同句话,想去看看你,你愿意见吗?
那些信,如石沉大海般,她没有收到过次回复。
她对他爱恋,也如石沉大海般,从来没有收到过回音。
站在人群最外面,喜极而泣,泪水汹涌磅礴。
她趁大家都离开后,才去单独见他。他状态比她预想还要糟糕,他陷入非常绝望阴暗情绪里,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她说很多句话,他却仿佛没有听到般。
直至离开病房,她为他放弃音乐而想考医学院这件事,她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他已经这痛苦,她不想再给他造成任何压力与负担。
走出医院,她想起爷爷曾问过她话,知知,傅家那小子喜欢你吗?你这为他,他知道吗?她沉默会,对爷爷说,他会知道。
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她可以骗爷爷,却无法骗自己。
她从他母亲那里,陆续得到他些消息,听说他慢慢打开心扉,走出房间,装上假肢……
她以为切都在慢慢好起来,哪知却忽然再次得到噩耗。这次,她什都不再顾及,跟着他母亲匆匆飞往海德堡去见他。
在医院里,她第次见到朱旧,当听到她身份时,她忽然眼前黑,当年在柏林旋转餐厅那种感觉席卷重来,她觉得整个世界
傻吗?是,很傻,她自己也知道。她只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控制喜欢个人那颗心。
这世间,感情就是这样,毫无道理,也毫无公平、对等可言。
她边复读,边每天晚上都去医院看他,可他依旧对外界切不闻不问,陷入在自己世界里,沉寂而灰暗。
她觉得无力,却点也不气馁。她想,总有天,他会慢慢走出这绝境。而她,愿意直陪伴他。
哪知没过多久,他还未痊愈就转去海德堡,走得很急很悄然,如同那年他去德国念书样,当她知道时,他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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