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其远
目光落在她身上，没忍住笑起来。
“昨晚通宵加班？”他在她对面坐下，他见过她几次，无
不是精心打扮，妆容与衣裳时刻拿捏分寸，微笑和声音都像刻好
角度。这样也不是说不好，马其远想，只是会让他想到自己秘书——毕恭毕敬，分毫不差，但却没有人气。约小姑娘本来是想放松，结果每回见她，反倒像是在工作。
这次却不样，她大概有急事，凌晨匆匆过来，鼻子上还架着半框平光眼镜，抱沓案卷，头发也乱，随手在脑袋上扎个丸子，像是临时抱佛脚通宵备考复习，刚刚手忙脚乱赶到考场。夜没睡，眼眶发青，脸色发白。但到底是年轻女孩子，哪怕通宵，双眼仍亮闪闪地看着自己——马其远忽然想到自己上大学时候师姐。
能让中年男人回忆起青春是件很致命事情，就像美食家对份食
企业家似乎都不在正常时间里睡眠。这是都市传说。
毕竟体格与精力都需要异于常人，才能掌管巨额财富。有人说他们熟练运用达芬奇睡眠法或者来自斯坦福或耶鲁高效睡眠法，天中随机选择四个小时进入浅度睡眠。也有人说，他们习惯在天亮前早起，醒来锻炼、看新闻、吃早餐，然后开始天工作。
马其远也在这个传说之内。他通常每天凌晨4点醒来，游泳、跑步，然后听着经济新闻吃早餐。倒没想到醒来就收到女人信息——唐影。
前两天刚发别扭回信委婉拒绝自己，这次竟然上赶着来找，他略微诧异。仔细看信息，好笑起来，原来是为工作。
唐影出发前先给老板发邮件，解释来龙去脉。想想，又抄送给王玉玊与韩涵。接着抱着大堆文件与电脑打车就回到棕榈河。
马其远正在游泳。得知唐影来，先让她去旁酒吧等自己——凌晨4点，营业只有酒吧。
唐影找靠窗座位，天空依旧是青，但比之前亮不少。唐影许久没有见过清晨，将醒未醒北京不像首都，像每个游子家乡。在高楼掩映间隙露出北京圈天边，天边下泛着粉色，是今年流行桃花眼影，北京眼皮塌耸下藏着缕灿金，张开，会儿又是流光溢彩新天。
她满脑子都是会儿要和马其远说话，如何解释韩涵那封邮件，如何说明买方公司可能存在问题。她打完腹稿，整整齐齐在桌上摆好资料时候，马其远刚好迈步进来。
依旧身休闲，神清气爽，叫她：“唐律师。”
唐影赶紧站起，“马总好，抱歉这时候打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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