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姿新租的家依然是老旧二居室,地段更偏,她只租其中一间,三千以内的房租,她说徐家柏的阴影让她暂时决定要开始攒钱,洗心革面抛弃ayawawa的理论做独立女性。现代人的社交方式就是哭穷,林心姿就职国企,平均下来每个月到手不过8000,但所谓寒酸只是表面:除了北京户口,背地里是逢年过节各项福利与补贴优厚的员工食堂与超市。更重要的,指标确定,明年此刻就能分一套好房。
刚搬家不久,林心姿的大部分行李还四处杂乱堆在房间。另
爱情乌托邦而要死要活抛妻弃子的戏码不符合他们的核心价值观,一旦遇上了,很可能敬而远之。而第二种女人,求的是生存。她们一无所有,所以才敢抓紧机会孤注一掷——失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成功了就能一步登天。既然是生存,当然手段百花齐放,精神又百折不挠,这的的确确是最可怕的一种人。”
林心姿为这番理论叹为观止。
唐影笑笑,这几天着实做了一些研究。她接着说:
“剩下第三种入侵者,其实是最无聊的:她们勾搭非单身男人无非是为了证明自己——在现实生活的打怪升级中了却自己做狐狸精的夙愿。这类型的女生往往条件尚可,或者极其自恋,将裙下之臣看做人生KPI来认真完成,把俘获男人或者从别人手中抢夺男人当做荣耀。她们骨子里不把男人当人,而是视为战利品,如果可以,恨不得将他们做成勋章挂在胸前。”
林心姿得出结论:“那个于川川,明显就是第三种?”
“嗯哼。”唐影宛若给客户讲解最新行业规范,理论扎实加上成功实践,赋予她一脸挥斥方遒,喝了口水,接着分析:“她属于第三种,并且还是第三种下细分的白富美型。这类型的入侵者看起来来势汹汹,其实最好打发——拥有太多,所以她们在意名声;自尊心太强,因而不能接受侮辱。同时,条件太好,周围追求者也不乏,她们凭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样的入侵往往基于一时心血来潮。就像,bao雨倾盆,转眼就消失。打压她,再拖一拖,把她追求刺激的耐心耗尽,基本就能解决。”唐律师自信一笑。
“分析透彻!”林心姿恨不得起立鼓掌,对于川川嗤之以鼻:“那个女的也是奇怪,看着正经,却偏偏有夺人之好的恶趣味。”
唐影耸耸肩,谁知道?——毕竟奇葩两个字,从来不会自己写在脸上。
时间从女人的交心与八卦中飞速滑过,从窗户看过去,天边最后的一缕光被夜色吞并,城市缓缓沉入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