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下眉,心里不太确定的想到,门口的柜子上之前放过绿植吗?而且,他记得贴在柜子上的便签一直都没有撕过。
因为他有一段时间经常忘带钥匙,江崇就特意在门口换鞋的地方贴了便签提醒他。
现在多了绿植,便签没了。
江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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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厘和江崇很快回了国,一路都没有任何异常,他们也没联系任何人。
兜兜转转饶了几圈,江崇主动和江寄厘分开两路回桐桥镇,他现在在国内热度不算低,人多眼杂,如果和江寄厘走在一起,很容易把江寄厘也,bao露在公众的视线中,他不敢在国内冒这个险,只能暂时分开。
他安排好一切后,抱了抱江寄厘,然后自己踏上了另一条路。
江寄厘回到桐桥镇时已经是晚上了。
道的衣服、抱枕、被子,极尽不舍与眷恋的嗅闻。
戎缜说不清自己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江寄厘,他想把那个人永远绑在自己身边,他想要青年柔顺乖巧的喊他“先生”,想要青年温柔细致的主动吻他,他想要的太多太多。
那种恨不得将人嵌进骨血的思念和冰冷的现实互相拉扯着,仿佛将他撕得碎裂开来,他痛苦的弯下了身躯,喘着粗气狠狠掐着自己才能勉强冷静。
他握着那张照片,嘴里不断的叫着一个名字。
戎缜觉得自己陷进了一片窒息的冷水中,心脏传来一阵阵生疼的寒意,他要找的人曾经就在这里,带着他的孩子独自生活了五年,而他想的每天发疯却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公寓楼下静得可怕,许多人似乎都睡下了,乔姨的小超市卷闸门拉得很紧,夜晚微凉的风卷过,平白多了股萧瑟的味道。
他在楼下站了会,视线扫过平整的大街,心里的某块石头似乎终于落了地。
江寄厘收回视线上了楼。
他站在门口摸出钥匙,轻轻一转,门咔哒一声开了,他进去摸着黑先换上了自己的拖鞋,然后才起身开灯。
眼前亮起的一瞬间,江寄厘突然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厌恶、痛恨、抓狂,所有的负面情绪在他一个人的时候都被无限放大,他恨极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戎缜心里几近癫狂,他想,他再也不会把人放走了。
他留在了这里,留在了这个偏远落后的小镇,生活在了这个狭小不便的公寓里。
程严往家里添置了很多东西,他精干条理,列着长长的清单请戎缜过目,戎缜坐在那个小沙发上,背后靠着小羊抱枕,随意扫了几眼就挥了挥手,而后把身体沉进了柔软的沙发靠背上。
在程严要离开时,他又说道:“把车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