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冯姐昨晚还看到那个前夫请人做大桌子菜,小江没回来,最后都扔,那可惜得呦,全喂野狗。”
“去去去,就你们知道得多。”乔姨声音从嘈杂聊天声中传出,她语气有点凶:“看不出来小江半点都不情愿吗?小江那怕他,说明那人肯定不是个什好
江寄厘从来没有这清晰认识到他是个独立完整人。
生活在缓慢悠然向前,以至于很多时候江寄厘都觉得,他和戎缜不是个世界人,他生活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戎缜变成个冷冰冰符号,只代表权力和金钱,高高在上永远浸*在金字塔顶端,那是和桐桥镇完全格格不入种东西。
所以那些惧怕在见不到戎缜时候才会变得虚无缥缈,所以他才敢违抗戎缜意思。
纵然他逃离不这里,逃离不戎缜时时刻刻监视,但他也不要再做引颈待戮羔羊。他可以拒绝,他也在拒绝。
这晚上江寄厘睡得很好,第二天直到天光大亮才伸着懒腰爬起来。琴行八点三十上课,现在是七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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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注意到他失魂落魄,忍不住调笑道:“怎?人同学拒绝你?”
那个男生燥燥扔句:“什同学,人家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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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厘带江崇买完甜点才慢悠悠回家,回去时是晚上十点多,家里静悄悄亮着灯,空无人。
因为这两天江寄厘基本不做噩梦,睡眠质量好很多,所以江崇也回自己房间,不再粘着他睡在起。
江崇本就私密意识很强,只是这方面底线在不断地为江寄厘打破而已。
窗帘还没拉开,但隐约能听到楼底下窃窃私语。
“哎呦,那种人们可惹不起,怕都怕死哪敢说话嘛。”
“怎感觉这个前夫对小江好像还挺上心,是不是余情未啊,总觉得挺痴情。”
他心里松大口气。
江寄厘当然知道今天江崇为什提出要去外面吃,但他只装做不知道,也装作自己忘记下午男人在车上说吃法餐,毅然决然违抗戎缜意思。
他就是故意,心里也有些潜滋暗长恶劣。
像是触底反弹般,他以前怕极这个人,虽然现在也是,但怕到极点反而生出些许微末怪异勇气。
可能是因为他不断提醒着自己他不再是戎缜嘴里那个低贱情人,也可能是因为他离开戎宅太久,那座牢笼样,和普通人生活完全割裂开奢华地方,他接触太多太多真实人,他生活里不再只有没完没规矩,心也不再漂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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