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不是……
他不顾切冲出家门,直跌跌撞撞跑
可是剧烈心跳还是停不下来,是梦,他怎可能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呢?
他知道这是场梦……
也知道那天不是梦。
空气又闷又重,江寄厘喘不上气来,台灯没开,房间里暗得什都看不见。
江寄厘觉得自己可能疯,他捂着脸哽咽声,泪水不断涌出,滴滴顺着手指落下来。
“厘厘。”男人叹息着把他搂进怀里,下下拍着他背。
江寄厘感觉自己病得更严重,好像要被那股无名火点燃,他说:“难受,你陪着好不好……”
黑暗中,男人并没有说话,江寄厘意识渐渐变得很模糊,男人似乎在用块温热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温度降得很快,他明明病得那厉害,江寄厘有些慌。
“你别走。”他想阻止男人离开,却发现自己点力气都没有,他哭着叫出个名字,男人毫无反应。
方,太累。
他发烧。
江寄厘居然那清晰知道自己发烧,明明思维混沌又模糊,他却知道他就是发烧,所有切都是没头没尾样子,他身体很烫,头很晕,也很渴。
还是像那天样无助,他直在哭,眼泪不断滚落。
他嘴里叫着个名字,委屈得嗓子都哑,他多希望那个人能再来看看自己,他太难受。
他在哭什,他不知道,他应该就是疯。
这时,客厅突然传来阵微弱响声,江寄厘身体颤下,大脑片空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穿上拖鞋就跑出去。
客厅里。
虫虫把杯子碰到地上,正无辜看向他。
江寄厘摇着头。
他就那消失。
江寄厘突然狠狠打个激灵,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来,他眼神发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是梦。
是梦。
他摸摸自己额头,大汗淋漓,睡衣下也同样是汗湿粘腻。
对啊,是梦,江寄厘眨眨眼,意识逐渐回笼,梦太假。
后来那个人真来,江寄厘却怎都发不出声音。
嘴边递来杯温水,江寄厘喝两口就开始拼命摇头,他拉住那个人衣角,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他太怕,他怕自己不小心就又变成个人。
眼前人似乎叹口气。
江寄厘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他说:“别走,别丢下。”他不想个人。
男人粗糙大手落下来,轻轻给他擦着眼泪,江寄厘想看清他样子,于是自己也开始擦眼泪,但眼泪越擦越多,他怎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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