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清醒人。
最终,他只是看着站在穿衣镜前理着衬衣领口裴宴时,低着声儿,道句歉:“裴少,对不起。”
裴宴时扣完最后颗衬衣扣子,没再看单溪眼,淡声道:“想清楚还来找你,要是想不清楚……”
他没说完,鼻腔里发出声让对方自行体会哼腔,转身大步走。
从公寓出来,已是后半夜,外面下着小雨,淅淅沥沥。
这话说完,裴宴时就起来。
单溪心思敏感,又善察言观色,他早就发现,从晚上在夜阑会所廊道里裴宴时见到那个身影,后又听经理说起那人名字后,裴宴时就有点不对劲。
尽管那点不对劲极为微弱,但因裴宴时不加掩饰,单溪还是看在眼里。
那道背影掠过得太匆匆,单溪也只看个大概。
结合经理说话,他可以确定。
大男孩被他压在身下。浓情爱意是没有,基本只为解决生理需求。
单溪开始确实很不适,但他喜欢裴宴时,雌伏于裴宴时,能给他心理上带来莫大满足感。随着身体逐渐接纳和适应,他还是会慢慢地堕进去,陷入极乐。
结束后单溪总会在余韵里震颤很久,每当这时,他都渴望裴宴时能亲亲自己,哪怕抱抱也是好。但裴宴时完事儿后,东西摘,往边上躺,就是个没有任何暖意冰块。
他不喜欢温存,自然也不喜欢别人向他讨要温存。
单溪很早就明白这点。
裴宴时叫代驾,回自己家。
他今天有点累,躺
那是个和他,和裴宴时以往带在旁边男孩子完全不样男人。
高挑,硬朗,浑身散发着荷尔蒙和爆棚男人味。
单溪只是有些疑惑,这样人,难道才是裴宴时真正喜欢类型吗?
那他,还有裴宴时身边那些换来换去人,又算是什呢?
在裴宴时说着那句让他浑身发寒“以为你是个懂事”话时,单溪其实想问句“裴少,刚才那人,你认识吗?那是不是你喜欢人?”,但他知道自己没资格问这样问题。
但不知怎,或许是裴宴时今晚心不在焉显出些许脆弱、伤怀,让单溪觉得自己有几分可乘之机,他在裴宴时丢完套子在自己身侧躺下时,几乎是有些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在裴宴时脸颊上轻轻碰下。
碰到那瞬,他就后悔。
裴宴时原本轻阖着眸子下就睁开,那双漂亮眼睛冷得像覆霜。
他盯着单溪看几秒钟,然后说句让单溪霎时如坠冰窖话。
“以为你是个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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