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着,他便下意识地、像是自言自语般地,问出句:“爸为什会带回来那些汽油?他……”
裴宴时声音有点小,周遭又吵闹,秦炽没太听清,他转过脸,脖颈微仰,问裴宴时:“你说什?”
裴宴时刚要重复遍,突然,旁边那栋楼里传来熟悉大吵大闹声。
伴随着道哒哒哒快速下楼脚步声,先前那个闹事男人从楼里冲出来。
他出
裴宴时太久没见过烧得这大火,更何况,这场大火里,汽油、烧死父母、被救小孩、因救人而牺牲男人……这些和裴宴时家中幼时那场火灾,重叠元素太多。
裴宴时没法不联想到自己,联想到父母和妹妹,甚至,联想到秦炽爸爸。
与本身性格有关,也与父亲死前留下那部扔出窗外手机里那条短信有关,路以来,裴宴时都很坚定地朝前走着,从不顾影自怜,也从不曾回头。
只是,偶尔个人时候,偶尔感觉到孤独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地想,为什会有那场火呢?
是人为?还是偶然?
比累,不是也在这坐着。”
“比不上你金贵,习惯。”
“……”
裴宴时觉得自己回去也睡不着,所以暂时还不想回去,于是又问:“听说你们消防员有受伤,没事吧?”
“有几个。”
如果是偶然,那父亲为什正好在发生大火前天从加油站带那多汽油回来放家里?
如果不是偶然,那为什又找不到丝毫人为纵火痕迹?
父母感情好,平日里他们几乎从不起争执,不可能因为感情问题产生矛盾不惜纵火想要全家同归于尽。
父母人缘也不差,在外广结善缘,从不与人结仇,不至于招来这恶毒仇家想要拿走他们家人命。
所以裴宴时直都想不通,这场大火为什就发生?又为什刚好发生在他们家?
“说是还有个队长。”
“嗯,黎盼鸿。”秦炽说,“不过还好,他就是被煤气罐爆炸产生冲击波从云梯上轰下来,不到三层楼高,身上佩戴保护措施也到位,没什大问题。”
又是阵沉默。
秦炽虽然没什困意,满身疲惫却是真,这会儿两人安静下来,他挺想轰人。想想又还是忍住,来裴宴时那张嘴今天还算老实没犯贱,二来他也不想因为主动轰人把裴宴时烦人面给激出来,索性放任裴宴时存在。
这多年,秦炽见惯各种各样火灾现场,已经不那容易因此联想到父亲牺牲。但他忘,裴宴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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