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觉得自己真他妈一个头两个大。
裴宴时这傻逼给自己扣了一
裴宴时单手支着额侧,亦歪头看向秦炽。
秦炽还没说话,李蕊想起什么,又看回裴宴时,说:“你刚刚只说秦队长面对别人的喜欢,他会拒绝,但你没说面对别人的若即若离、不喜欢,他会热情回应、会倒贴,前者加后者一起,才构成‘性单恋者’,如果只有前者,说明秦队长是个负责任的、不乱搞暧昧的人。”
“……”
裴宴时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对秦炽还挺执着,甚至执着到了要抠字眼的程度。
不过,也挺好。
毛病,别人越喜欢他,他越烦人家;别人对他没意思,他说不定反而对人来了兴趣。
裴宴时从李蕊的反应就看出来了她知道,于是紧接着趁热打铁道:“我和秦炽认识很多年了,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从读书那会儿起,他就是这样,”说到一半,稍作停顿,看一眼秦炽,意有所指地说,“一旦别人对他表露好感,他立马避退三舍,甚至恶语相向。”
李蕊感觉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是空白的,她不太相信地说:“我觉得秦队长不是这样的人,他很客气,也很有礼貌。”
裴宴时反问:“你才认识他多久啊,我和他从穿开裆裤开始就认识了,有二十多年了。”
“……”
这说明,自己掺和进来,是一个非常正确的战略性决策。
他笑了笑:“李小姐,我不是没说,我是没说完。”
“你刚才概括得不错,”裴宴时毫无负担地继续给秦炽泼脏水,“他就是那样的人,别人对他越没意思,他就越爱招惹人家。”
说完,他还有脸侧过头来寻求秦炽的认同:“你说是吗秦队长?”
是你大爷!操。
一个不知真假的“秦炽是性单恋”的重磅信息突然丢出来,眼见着有打碎自己希望的可能,李蕊不相信的同时,还有一丝不愿放弃的不甘,她也顾不上自己的言辞是否越界了,几乎脱口而出:“可是先生,我感觉你和秦队长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她和秦炽拢共见了两次面,虽然两次都意外碰到了这个男人,但从秦炽的反应来看,他和秦炽的关系似乎算不上好。
她说出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和秦炽看着关系就一般,你或许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了解秦炽。
然而,裴宴时闻言,微一挑眉,从容应付:“我们之前闹了点小别扭,又隔了有些年没见,刚重逢不久,有点生疏难免。”
李蕊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她将目光投向秦炽,像是等待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