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把副驾驶座椅调平,躺好后,对秦炽说:“回春棠园。”
秦炽偏头,看他眼。
不知什时候,裴宴时从后座上拽来背包,以此为枕垫着头。额前有碎发跌落,遮住他尚有些泛红眉眼。
秦炽不由得想起昨晚裴宴时蹙着眉喘着气将脑袋抵在背包里画面。
像是被什蛰下似,秦炽略显仓皇地收回视线。
聊出来。
裴宴时站着浑身酸累,说话声本来就哑,顿“自维权”后,嗓子要冒烟。
过两天他还要和建委人谈事,嗓子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报废。
他暂且放弃当下争论。
然而,爬半个下午山,做晚上bottom,替人挨口蛇咬,被这三者叠加虐过裴宴时,暂时没那个体力下山。
他看眼车窗外,绯色霞光满天。
他沉着地呼出口气,然后发动车子——
抱歉,真滴很想让自己肥起来……
钻进睡袋睡个回笼觉,下午两点多醒来,吃点秦炽做热食,总算恢复点精神。
看着秦炽把东西收拾好,这才开始往山下走。
但裴宴时体力恢复有限,下山三分之二路程都是在秦炽背上度过。
他这会儿还没那个气力继续跟秦炽“讨名分”,而秦炽,大约是因为睡个不久前刚替自己挡住蛇攻击人,心中滋味复杂,路上也几乎无言。
落日时分,两人从山上下来,进到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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