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罢休地磨着,秦炽终是大步迈过去,把绳子解。
绳子解,裴宴时立马起身下床。
走到卧室门口,他拉开门,准备出去,又突然停下。
裴宴时轻轻磨下牙,转过头,对站在原地人说:“秦队长平时工作太忙,品行又高风亮节,对声色场所里些收费标准应该不太解,可以简单给你科普下。”
裴宴时说着,往秦炽方
这番话说得很爹,又极尽羞辱。
裴宴时平时嘴也毒,说起扎人话来,也能直捅人心窝子,照理说,对这类恶言恶语多少自带点基本免疫力。但听到秦炽这番话,心依然猝不及防地被狠狠刺下。
下颌线绷紧又缓缓放松,裴宴时控制住自己表情。
他勉勉强强挤出个笑:“秦队长,如果没理解错,你这话就和‘当鸭还立什贞节牌坊’差不多,对吧?”
秦炽说完刚才那番话,心里也有些微妙不适。
田梦梨说:“以为,作为曾经爸妻子,你对火,起码是敬畏。”
但这些,秦炽没必要和裴宴时说起。
他看着裴宴时:“她有问题那也是她问题,现在是你不应该在明知她有问题情况下好整以暇地坐等问题发生,这他妈是你问题。”
裴宴时听他口个问题,觉得挺好笑,嗤道:“就算有问题,但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不过是将计就计。在这件事上,你没有任何立场来谴责。”
秦炽眼神暗几分,没说话。
但话赶话说到这儿,要他否认他也拉不下脸来,索性就没接话。
沉默被当做是默认,裴宴时笑笑,他背过身,将身后被绑手朝向秦炽:“麻烦秦队长松下。”
秦炽没理。
裴宴时便用手腕在绳子里使劲磨,磨得手腕通红,甚至无所谓磨破腕骨上皮。
秦炽看着他动作,眉头皱得极凶。
裴宴时这话说得很对,他们现在,说是朋友明显不对,说是恋人更为荒唐,顶多,只能算是炮友吧。
他有什资格去指责、质问裴宴时呢?
别说田梦梨只是放场火,田梦梨就算是杀人,裴宴时将计就计、冷眼旁观,他秦炽也没那个资格、立场对裴宴时说教。
过会儿,秦炽哼笑声,冷冷道:“是没有,所以回来。”
“但是裴宴时,”他盯着裴宴时眼睛,继续,“巴巴地跑到未央巷还洗澡爬到床上人是你吧。你说没立场谴责你,是啊,原本是没有,可你来,你来这儿为什?挨操不是。既然是,挨打都要立正,你挨操就得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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