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证据没找着么不是。”
“没找着?所以要烧了?”裴宴时还是笑,只是相比方才,他的笑淡了下去,也冷了下去,“田总,我要是三岁小孩,或许会信你的话。”
缩在田梦梨身
那娉婷含笑的样子,仿佛他们巧遇在某个商业宴会的现场。
裴宴时目光沉冷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就这么看着,并不做声回应。
沉默在发酵,发酵出某种令人生寒的意味。
田梦梨觉得裴宴时的目光就像淬着寒冰的针在扎自己,她并不想持续性遭受这种视线的无声攻击。
田梦梨牵了下嘴角:“这火烧得快,这地方待着不安全,我们就先走了,裴总自便。”
冷库铁门被推开,动静太大,田梦梨和高潘奇不约而同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来。
在看到裴宴时的瞬间,两人的眼神里都条件发射地闪过一丝惊慌。但又因为来的人是裴宴时,他们神情里流露出的惶然又一点点消散无踪。
裴宴时私下里本来就在查他们,那般有目的的调查,说明裴宴时肯定已经知道了不少他们做过的事情。
这会儿被撞见又能怎么样呢?
没什么好怕的。
说完,田梦梨和高潘奇提步继续往外走。
在经过裴宴时时,被裴宴时抬手一横,拦住了:“我来这儿,是要找余保泰留下的关于05年未央巷大火能指证凶手的证据,倒是田总,怎么连夜专程跑临都来了呢?”
连夜……都知道,看来裴宴时盯她确实盯得很紧。
不过,田梦梨并没有因为裴宴时直白的发问而怔忡失色,她盈着笑应对:“裴总怕不是忘了,我曾经的丈夫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这么些年,我也是对此念念不忘、耿耿于怀。最近这件事在网上被热议,我寻摸着一些线索,然后就找到这里来了。没想到裴总也是,倒是很巧。”
“念念不忘?耿耿于怀?”裴宴时重复了一遍,咂摸着这两个词,轻笑着反问,“既然是来找线索的,那怎么还放火把这地儿烧了呢?”
不过高潘奇的不怕,仅仅是指,被人撞见放火烧冷库这件事,他并不畏惧。不代表他看见裴宴时,就敢随意开口调侃戏谑。
打火机一扔完,他就缩到田梦梨身后去了。
田梦梨自然是不像高潘奇一样,对裴宴时存在身份阶级上的敬畏。即便田梦梨这些天忧虑重重,此刻看到裴宴时内心更是一惊,但长久以来和裴宴时的对立,令她在面对裴宴时的时候,言语、情态上少不了尖刻和虚伪。
这般烈火肆虐的情景下,她甚至微笑着朝裴宴时走了过去。
“裴总,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