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矫情,可他无法忽视,更无法规避。
他现在可以面对秦炽,可以把秦炽当做一个寻常朋友来往和交流,但他还没法和秦炽谈恋爱。
在
“秦队长,你这种想法,占我便宜了。”
秦炽忽然蹲了下来,让裴宴时可以俯视自己。
他抬眼,看着裴宴时的眼睛,目光带着极致的渴望,嗓音低低的,带着蛊惑:“裴宴时,你什么时候可以变成我的?”
裴宴时没有避讳他的目光,两人隔着很近的距离,直勾勾地对视着。
田梦梨是害死他父母妹妹的凶手这件事情,虽然给他带来极大的冲击,但并非他和秦炽之间不可逾越的沟壑。
“……”
这四个字跟羽毛似的轻挠在了裴宴时的心口上,让他有点儿发痒。
逛了个差不多后,秦炽推着裴宴时去往停车的地方。
路上,裴宴时仰头看着秦炽:“很久没出来了,如果这是你今天送我的生日礼物,还不错。谢了,秦队长。”
因为仰着脑袋,阳光将裴宴时的眼睛刺得微微眯起,秦炽空出一只手,替他挡住头顶的太阳。
秦炽率先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他说:“裴宴时,你不像猴子。”
“是吗?那我像什么?”
“猫。”
“……”
裴宴时笑了:“你确定这种爱蹭人,喜欢被人撸,还会发出呼噜呼噜声的软体动物和我像?”
真正让他芥蒂的,是曾经的不被选择。
是秦炽一次次地推开他,否定他,是冷库里,生死关头,他被轻易放弃。
千钧钢铁倾轧而下,破碎的不止有身体,还有他曾经给出去的一颗真心。
明明他活了下来,明明他的腿最终会恢复如初,可是那一幕就像是大雪天里扎进胸口的一柄冰刀,冰化作水,寒流般侵入四肢百骸。
他只要一想起,身体里仿佛就有寒流在涌动,他的血脉瞬间就能被冰封。
“这个不是礼物,礼物回家给你。”
裴宴时眉梢扬了扬。
感受到两人之间轻松下来的氛围,秦炽不自觉地生出了得寸进尺的念想:“裴宴时。”
“嗯?”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七老八十了,其中一个人走不动了,另一个人推着对方的轮椅,带着他逛公园、晒太阳的样子?”
“猫有很多种性格。”
“那我是其中的哪种?”
“有点自恋,有点傲娇,蹭了人会想得到回应,不然就会发脾气。回头等人来撸了你又不屑了,最主要的一点,”秦炽说到这,顿了顿,低头看他,“撩拨人而不自知。”
裴宴时扬眉:“我撩拨你了吗?”
秦炽“嗯”了一声:“无时无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