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本就是重伤初愈,尚在恢复阶段,一时难以与面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相抗衡,拐杖终是被夺,裴宴时只得死死地抓住门框。
男人恶笑一声,扬起拐杖,往他受过伤的左腿上用力一砸。
裴宴时发出一声沉哑的痛叫,趁他力泄,男人使出蛮力,终于将他拖进了门内。
“别挣扎了裴总,隔壁和楼下的住户都被我们支走了,你的司机也暂时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中年男人拿起门边早已备好的绳子,一圈一圈地捆在了裴宴时身上,脸上笑容凶狠阴森,“我不是要杀你,你别这么紧张嘛。”
情势未定时,为自救必然倾力一搏,局面一时无法扭转时,便只能暂且安之。
他往手机屏幕右上角一看,果然,信号异常!
“……”
如果信号屏蔽都考虑到了,那隔壁住户,估计也被支走了……
至于刘叔,说不定刚往下走就被人控制住了。
裴宴时内心骂了句“淦”。
那人笑着说,只是那笑容着实诡异。
裴宴时始终盯着他的脸,于电光火石间嗅到了某种不祥,他微微一笑,保持镇定,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如果他不在的话,项目的事我和他改天再谈。”
门打开时,是向外的,裴宴时突然手搭上门板,用力往前一甩。
“砰”的一声巨响,门骤然合上了。
裴宴时的腿此时成了他自己巨大的拖累,他根本没办法以足够敏捷的、足以甩脱人的速度往下狂奔,于是,他抬起一只手里的拐杖,极其用力地、持续性地猛砸在了隔壁住户的木门上。
裴宴时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并不紧张。
他只是扯了下嘴角,眉眼沉鸷:“你和遆字非什么关系?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我和遆字非没什么关系,”绳子捆得差不多了,男人把裴宴时
然而遆字非家的门很快就被再次打开了,露出了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笑得阴狠的脸。
裴宴时目光阴沉,挥动起拐杖,朝中年男人砸去。
无奈他左腿实在不便,没有拐杖□□,根本难以行止由心。
只抵御了不大一会儿,他手中的拐杖就被男人死死抓住了,男人还扣住了他的一只手臂。
对方想把他往门内拖。
“咚!”
“咚!”
另一只手他则松开拐杖去摸手机,想要报警。
同时,裴宴时考虑到刘叔可能还没下去,或者下去了还没开车离开,也能听到他的叫声,于是他一边用拐杖砸门、用手机报警,一边大声地朝着楼梯下方喊:“刘叔!”
裴宴时手上的动作是最快的,然而他发现他的手机110根本拨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