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绊地走出来,她将衣物暂时堆在围栏上,喘喘气。
眼神交会瞬间,别过脸。漫不经心地走动着,假装只是经过,步伐越来越快,最终跑起来。其实并不知道是哪个房间,那个女人是谁也无所谓,就连偶像是否真住在这座公寓也已不重要。
是她抱在怀里衣物对造成无法再逃避伤害。堆放在房间里大量档案、写真、CD,那些用尽全力收集来东西,都不如件衬衫、双袜子更能真切地描绘个人现在。偶像已经退圈,他将来会有其他人在身旁注视着。这才是要面对现实。
已经无法追逐他。无法继续看着不再是偶像他,也无法再解读他。偶像变成人。
为什偶像会殴打他人?直回避这个问题。边回避,边被牵动。即便如此,那种事情也不是从外部注视着那座公寓某个房间就能解。没办法对此进行解读。那刻他回头怒视,不是面向记者,而是面向除他和她以外所有人。
跑着跑着,眼前出现片墓地。墓碑沐浴着阳光,纹丝不动地伫立着。途中经过间小屋,自来水管旁摆放着扫帚、木桶和柄勺。根茎被折断供花散落在旁,渗着汁液断面散发出涩涩气味,与之前在外婆病房里嗅到褥疮气味很相似。忽然,想起外婆火葬场景。人在燃烧。血肉燃烧殆尽,只剩骨头。外婆胁迫妈妈留在日本时,妈妈好多次朝她大喊:“都是你自食其果吧!”妈妈在成长中似乎常常被外婆咒骂,被说“你才不是家孩子”。她事后却哭泣着,试图将女儿留在身边。自食其果。削去肉体,变成骨头,应援偶像应该就是果吧。曾想消耗辈子应援他。即便如此,死后也无法拾起自己骨头吧。
任凭自己迷路,坐上错误巴士,还险些弄丢交通卡。最终到达离家最近车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回到家。即使回到家,现实里也只有散乱衣服、发圈、充电器、塑料袋、空纸盒和翻面包。为什无法普普通通地生活?作为人,为什连最低限度地活着也做不到呢?并非从开始就想将生活搅得塌糊涂。仅仅是活着,就像慢慢地变成堆积代谢物。仅仅是活着,家就崩析分离。
为什偶像会殴打他人,为什亲手毁掉重要东西,再也无从知晓。永远,都无从知晓。与此同时,也感应到这件事在深渊里与相连。他爆发出克制在眼睛深处力量,忘记身处舞台、竭力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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