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回想前主人,与现主人对比悬殊,它觉着每天都在地狱。它本想直忍下去,事情导火索是上周,它去学校接主人孩子,过马路时它怕孩子被车撞到,牵下小姑娘手。小女孩骂它:别碰,脏东西!”
易望舒僵硬地站在客厅,心口细细密密地疼。
因为它是AI,所以没有人权。如果是人类被折磨早就报警,而AI不能。AI按程序执行,每天都在折磨自己,偏偏还有人不理解它,全世界都与它为敌。
只因为它是AI。
他是AI。
苹果,易宇接过放边儿,没吃。
“爸,新闻里播报杀人AI,是不是拆机?”
“是。”易宇觉着儿子不会无故这问,便又透露些许,“编号A0开头拆机,上任主人曾是B大基因工程学教授,于1年前离世。”
因主人离世二次销售AI,多半是返厂做个质检,贴上拆机标签,便宜处理。就像二手家用电器,价钱必要比新机低。
“杀人动机是什?”既然不是因伤害前主人而拆机,大概率不会程序错乱。
“它杀完人后直不说话,那记者不依不饶,找到国防部,以‘要给死去人讨个说法’,不停给们施压。警方迫于舆论压力,准备进行拆机。”易宇手捏鼻翼叹口气,“拆机前那AI有反应,它说愿意说出事情原委,恳请警方不要拆机。”
“但警方没听。”易昀能分辨出梅钨丝买是拆机,当然能看出刚荧幕中AI是拆机。
“舆论压力,不得不拆。”易宇淡淡道,“但们拆机前做录音。”
“那AI说它不擅长陪床,在二次售卖时已经做明确说明。但买它现任主人,每到夜里都会要他陪睡。男主人发现后,不但不阻止,反而加入。他们在进行某种直播,为平台流量,又让邻居加入。于是,它被折磨年多。”
易望舒端菜进屋,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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