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把山鸡和罐蜂蜜拎进去,却被柳姨妈把钳住胳膊不让走。
“这趟进山可累吧?看你这小脸瘦,晚饭刚做好,你们就在姨妈家吃!”
宋时安彻底无言,他哪儿瘦,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来?
忙活天,晌午吃是干粮,柳姨妈厨房飘出来菜香味让两人都有些饥肠辘辘,他俩怕没人看着骡车,柳姨妈干脆端桌出来,两个表妹人拎着个小凳,刚出锅白米饭,配上滚烫豆腐鱼丸汤,腊肉炒蒜苗。
柳姨妈仔细,把鱼肉里刺细细剔遍,鱼丸子鲜香嫩爽,吹口气,那热汤泛着股子浓香。
,他拱手道谢:“这些卖完,再来找你们。”
他怕鹿和野山羊在骡车里踢坏东西,便把它们四蹄捆起来,和两只山鸡同放好。
怕车里气味熏到宋时安,便拉着他和自己并排坐下,许仲越挥鞭子,那休养得愈发黑胖骡子迈开四蹄,跑得飞快。
回到镇上,许仲越先去趟药铺。
镇上共有两个药铺,个卖草药便宜些,针对镇上普通百姓,封装些跌打损伤、祛风寒、祛湿气成品药,另个铺子则装潢得富丽许多,那紫檀木柜台擦得油亮发黑,这家铺子里不乏珍贵药材,富商和镇上富户常来采买。
正吃着饭,隔壁孙叔出门遛弯,正巧和宋时安打个照面,宋时安乖巧和孙叔打招呼。
孙叔是唯个客官、公平、公正判断他状况人,憨厚中年汉子向把他当小辈关照,上下打量他两遍,点头说:“成亲后面色红润,脸上肉也多些,白白胖胖,很有精气神!这桩婚事,确实不错!”
说着,又感慨地摸摸胡须,“也不知家芸哥儿有没有你这样福气。”
“谢谢孙叔,您真有眼光!”宋时安挺起胸脯子得意笑,清凌凌眼波朝许仲越扫,许仲越心就跟被雪白傲娇猫儿挠下似。
“芸哥儿年纪不大,多在您和婶子身边呆两年享
许仲越应是常年和这家药铺做生意,见他进门,掌柜便做个手势,让他和自己进里屋商谈。
宋时安在外头看着骡车,便没起进去。过盏茶功夫,许仲越提着个小包袱出来,另手还提着几包牛皮纸包药。
“给你买,好生补补。”
汉子声音温柔多情,宋时安定睛看,包上好黄芪,包党参,包红参,那红参只有小段,还连着许多根须,看上去定不便宜。
宋时安又是感动又是无奈,把大包药收好,骡车走得快,太阳还没下山又到柳姨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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