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崽崽还小，变不出人类
腿，麦汀汀有些担心他上岸来会不会受不
，却惊奇地注意到小尾巴上鳞片
直是湿润，仿佛覆着层由水组成保护膜。
这水膜非但不会滴落，也不会被其他人沾染——麦汀汀抱着他胳膊干干爽爽，如果用手指去触摸那层水膜，就和先前把自己包裹并漂浮起来泡泡内※壁样，是有弹性，不会破。
有什
把
还好他们身后是绵软草地，就算摔下去也不会受伤。
麦汀汀仰面躺着，草尖儿戳得他痒酥酥；崽崽趴在他身上，似乎觉得这个新游戏好玩儿极，发出婴儿特有笑声，天真得让人心有不忍。
小人鱼尾巴沾着水花打湿小丧尸衣衫，潮乎乎地贴在身上，变得半透明，衬出肌肤冷白来。好在他不怕冷。
麦汀汀惊讶地发现，原来人鱼尾巴还是凉，那些闪亮亮鳞片像块块奶金色冰。然而上半身又是暖，割裂又奇妙。
人鱼族原先生活在赫特星深海中，体温极低，这样才能适应同样低温海水。
会怎样？
他做不到……他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救命恩“崽”被吃掉。
少年灰蓝眸子里有些犹疑，些担忧。他用左手手背蹭蹭崽崽小手：“你要……跟着
吗？”
崽崽歪着小脑袋，好像在思考这句话意思。
麦汀汀怕他听不明白，解释道：“起走。和……。”
十余年前被迫登陆后，种种强行刺激让他们不得不迅速改变身体结构去迎合环境剧烈更改，才能活下来，因此，他们属于人类上半身温度也逐渐接近真正人类。
这些改变背后苦痛麦汀汀不解，刚刚出生没多久崽崽更不会晓得。
唯有亿万光年外恒星在他们头顶幽微无悲无喜地亮着，星光下，两个于异世界走丢又相遇生命即将开启全新旅程。
*
进化后人鱼族在将尾巴收起、变成双腿后，可以离开水生活很长段时间。
他把水草和鹅卵石放在旁边，两个手掌合起来，将崽崽小手包在里面，很认真地许诺：“……保护！你。”
断句和重音都不太对，好在已经足够表明心意。
崽崽看他好久好久，久到麦汀汀以为他听不懂或者不想答应，认为邀约已经失败，失落地想要抽回手。
没想到崽崽猛地甩尾巴，竟然从水里跳出来——像之前扔棘棘果样精准无比，正好跳到麦汀汀身上。
小丧尸措手不及被打乱重心，连带着小人鱼起向后倒去，惊惶同时不忘手忙脚乱地护住小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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