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已经扛过
药物耐受期，奇迹般
小孩子僵僵，片刻后才因这声呼唤抬起头。
“妈妈……？”他张张嘴，发出嘶哑
词。
可惜不是妈妈。
妈妈已经被掐着脖子拖走。
反反复复做无数次手术双腿已然痛到无法支撑体重，好像被打断
样，不像人类腿，也不像人鱼尾，血肉模糊。
麦汀汀下意识屏住呼吸，离那种味道远点。
监牢里唯光源便是那高墙上方窄小窗，淡淡、带着血色天光流淌下来，照亮角落里瘦小孩子。
麦汀汀清楚那定是埃里希，却不敢辨认。
男孩那头原本闪耀漂亮金发现在干枯无比，沾上各种血污，黯淡得令人心碎。
他抱着膝盖，缩在角落，脚上镣铐看起来比他还要沉重。
204;索着如何离开这段梦境，瞥见男孩再次同许多小鱼儿们同钻进珊瑚丛玩捉迷藏，传来咯咯明快笑声。
那些灿若朝霞珊瑚堡垒，确是专属于他城堡。
崽崽再长大点，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呢？
麦汀汀转身向阴影走去。
*
妈妈死。
妈妈不会再回来。
以男孩角度看不清逆光里陌生人，但那双笔直有力双腿，怎
看都是原生人类。
人类……
还要继续抓他去做实验吗？
明明看起来比第个小男孩要大上点儿，可瘦得多。
少年感到自己心脏仿佛被什无形大手揪住。
赫特星与北极星同时遭袭，苦难与苦难之间是没有重量可以进行比较，但那是对于整体而言。
此刻有个幼小、无助个体正在面前，任谁也无法无动于衷。
“埃里希……？”麦汀汀轻声道。
小丧尸意识回到原点，站在高高转轮下面仰着脸，等着它把他送去下个梦里。
很快，面前色块转动，停在暗红色。
短暂黑暗褪去，展现在麦汀汀眼前已经不是广阔富庶海洋王国，而是……监狱。
到处都黑漆漆，弥漫着叫人反胃腐朽气味。
那不同于丧尸们凋敝已久，都是刚刚死掉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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