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认知,许迟归光是想想都难受极,根本顾不上自己行为有多可疑。
贺峥狐疑问道:“你怎解决?”
许迟归还没想好,大脑宕机,又习惯性沉默。
贺峥皱眉道:“说话。”
“、会处理。”许迟归硬着头皮回答。
许迟归没想惹贺峥生气,他很着急,但还是说得又慢又艰难,“为什……不住?”
贺峥心里闪过丝异样,回道:“有洁癖。”
许迟归忙看几眼屋子,紧张地抠弄被水泡烂手指。
“知……家里……你别……”
知道你有洁癖,从得知你可能会来,家里每天都会被打扫很多遍,很干净,你别嫌弃。
看起来也不是那愿意出租。
“刚才在楼下试图联系你,想跟你说不上来看房,但你没接,只好上门打扰,如有冒犯,向你道歉。”
预料之中没反应,贺峥沉下脸,彻底失去耐心:“既然这样,那再见。”
撂下最后句,贺峥转头就要走,可在他有所动作之前,屋里人率先抬起头来。
“为……为什?”
贺峥不动声色观察他半天,从他反应和说话方式来看,估摸着他可能有点社交障碍,按理说这样人会很排斥别人踏入他们私密领地,他之前表现也是如此,但为什在他说不想租之后态度逆转?
贺峥不是委屈自己人,可房东看着胆儿挺小,他压低声音
他很想辩解,却说不清楚。
“不是说你房子不干净,”看着身前这人似乎急得快哭,贺峥解释道,“小区环境挺差,有点接受不。”
“……会解决!”
这多年没见,许迟归实在太想贺峥。
想到对方好不容易回榕城趟,如果不住在他家话,以他现在状态,很有可能等贺峥再次离开时候,他俩都不会见上面。
许迟归从未如此厌恶自己社交障碍,明明想好好跟贺峥说话,可独自练习过再多遍,真到面对面,他还是无法像正常人样,顺畅和贺峥交流。
贺峥被他问懵,甚至认为对方在明知故问,压不住脾气想教训人,可当他对上那人眼睛,突然就泄气。
素白张脸,巴掌大,五官端正清秀,乍看谈不上多出彩,但那双眼睛圆溜溜,睫毛纤长浓密,眼尾略下垂,怯怯、不知所措眼神望着你时,纵使再大气也不没处撒。
贺峥懒得再维持假象友好,把问题重新甩给他:“什为什。”
“先说好,请你跟好好说话。如果还是之前态度,恕不能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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