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景这话直白坦诚得甚至有点可怕,是但凡换张嘴说,都会让人产生不适程度。
可偏偏由宋临景说出来,却很难让人觉得恼火。
毕竟他确没有分毫炫耀意思,只不过是在真挚地阐述个既定事实。
“你不需要感谢。”
“感谢景程就够。”
“后来想,如果今天是景程站在这里,他定会想尽办法哄你、劝说你。”
“既然因己私欲,打着‘为他好’名号,暂时剥夺景程知情权,那也应该有义务替他完成这个流程。”每当提到景程名字,宋临景微蹙眉心总会不自觉地舒展些,常态化冷冽表情都会消融般渗出微不可感温和,“不然他知道后定会怨恨。”
“景程那个人,你解。”
“表面上看着像是对什都无所谓,对谁都不会很在乎,实际上奇怪英雄病很重,见不得任何与他有过牵扯人遇到不幸。”
许子晨抿着嘴唇,副不想聊这个话题模样。
实想法,跟当事人之阐述下。
“但又不好意思问他,毕竟你们认识十多年,连试都没试过,那总要有点什无法解决根源性问题,才说得过去吧。”
“你还挺聪明。”宋临景眼中微微泛起丝笑意,随口夸道,“之前确实有,现在……”
“快要没吧。”
许子晨“哇”声:“那您是准备开始追求他?”
“哦,当然,如果你真想回报…
宋临景也不强迫对方立刻给他答案,只是公事公办似提出建议:“四级脑胶质瘤虽然治愈率不高,但会请来国际上最好医疗团队进行尝试,为你延长生命。”
“你考虑好随时联系,再见。”
就在宋临景即将走出房门时,许子晨却叫住他,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想活。”
“但没有钱,也不想欠你们更多……”
“许先生,你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宋临景语气依然淡淡,“钱是们最不缺东西。”
宋临景抿口杯中残茶后,意味深长地与对方对视道:“你怎能肯定,过去十年什都没敢做呢。”
说完,他也没准备等许子晨做出反应,理理领带,便站起身:“习惯确很可怕。”
“但也可以成为趁手工具。”
“许先生。”宋临景将印有他联系方式名片轻轻放到桌面上,“你主治医生对说,你求生意愿很低。”
“原本没兴趣浪费时间来当说客,因为说实话,们只是仓促见过几面,而且并不真心在乎你还能活多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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