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要让你失望。”宋惟淡淡地说道,“天天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挺舒服,暂时还没有给自己找罪受念头。”
景程笑笑:“怎干妈?”
“没什大事,就是跟你说声,今年生日在岛上办,不回去。”宋惟说道,“这样你看完她再过来,也近些,不会那折腾。”
“虽然并不赞成你每年都这样折磨自己。”宋惟字句间带上几分严肃,“你今年还是打算去,对?”
“嗯。”景程原本轻松神色僵僵,停顿片刻后,他才再次故作轻松地说道,“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体,在心里,这件事就永远都不算彻底结束。”
景程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嘴角,隐约还能回忆起,宋临景唇瓣撞上来时那股触电般战栗。
他吻过许多人,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刺得景程不禁抖抖。
屏幕上显示名字让他愣几秒。
反应过来后,景程手忙脚乱地清清嗓子,努力扳出健康阳光积极向上声线,演习几句,才敢按下接听。
可矛盾是,景程心里却还莫名庆幸这个人是自己。
想到有其他人,能让宋临景抛弃那些骨子里高高在上,将他无差别冷漠染上欲望色彩,景程就觉得不舒服极。
不管是猪拱白菜,还是白菜被猪拱,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不爽。
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自己收拾收拾心情,改天香喷喷锅炖掉。
但他还真有点想吃却不敢吃。
宋惟大概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并没有再多劝什,只是轻轻叹口气,短暂沉默过后,她才再次开口,语气似
“宋董什吩咐?”景程熟练地开玩笑道。
线路那头人配合地轻笑几下:“谁敢吩咐你呀。”
女人语气温和,句尾却习惯性将音调向下压着收回来,隐约透着几分常态化认真,说话节奏不紧不慢,字里行间满是与宋临景如出辙从容。
“您啊,您说什都听呢。”景程顺势接过话头,“怎想起来给打电话?私人小岛太无聊,不想提前退休养老,打算回来把宋临景赶下台?”
他挑着眉,吊儿郎当地胡言乱语:“您不用问意见,绝对支持。”
纠结得口干舌也燥。
不过景程想快个星期还是不明白,宋临景是从哪个时间点开始变得奇怪呢。
回国?好像不太准确。
说是突然变,但又似乎和以前没多大差别。
宋临景对他直都足够有耐心,甚至被称为无条件纵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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