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宋临景不缺,他没有宋临景也不缺。
鼻尖泛起些许奇怪酸涩,眼眶也胀着发干。
不说,只做,问就承认,不问憋死也不会有主动邀功意识。
景程无奈地扯扯嘴角。
倒也符合宋临景风格。
但即便景程已经基本确定,宋临景这多年直在尽可能地给予他最大程度照顾,可他依然想不通对方目。
快几分。
这厨房不大,平时应该也就只提供些炸物简餐,岛上客流稀少,需求量不大,酒馆其实也是近几年才开起来,开得突然又莫名其妙,但对于景程来说倒是件好事。
毕竟之前每次过来基本都要睡帐篷,又潮又吵,睡眠质量本就不太稳定景程几乎没有合眼机会。
想到这,景程往吧台那边走动作却不由地顿顿。
之前他没留意,也根本没兴趣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但在得到昨天那些零碎猜测后,再重新仔细琢磨下,似乎这间他每次登岛落脚处,出现时机确实微妙。
不管是真心喜欢自己,想追自己,又或者只是单纯想睡自己,宋临景完全可以更直接直白点。
景程不觉得如果将这些事情摊到明面上,自己会因为觉得伤自尊而闹什别扭,反而,这些默默无为细节都可以成为宋临景筹码,无论对方想对自己提什要求,随便搬出哪个来,都会将他拒绝底气削弱大截。
可偏偏宋临景坚决地保持着缄默,甚至看起来还有意识地想瞒着他。
而他当前瞧出眉目,也只有因意外露出蛛丝马迹这几样,宋临景还有没有偷偷摸摸为他做过其他更多事,景程不知道,不理解,甚至都有点不敢细想。
某种程度上来说,景程并不觉得自己值得让宋临景这般“煞费苦心”。
好像就是他某次因为睡帐篷不小心被毒虫咬伤肩膀,又疼又肿,央求着宋临景帮他擦小半个月药膏才好利索之后,第二年再来这边,距离他固定扎营点不远地方,便不知道什时候盖这间二层小楼。
无人问津荒岛,距离各个大城市基本都要坐小半天船才能到,有哪门子旅游业可发展?
之前被景程无视微妙忽然串联起来。
有序码头,想不明白盈利模式酒馆,井井有条岛内建设规划,宏伟漂亮但莫名其妙道观,每年照片中远远陪伴却从不靠近人……
景程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感受,又或者该有怎样反应,他站在原地,看着开放式厨房里那个低头切着什熟悉身影,身体却先他麻木精神步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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