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管家。
当初他搬到宋家老宅生活后日常起居,基本都是周管家负责,之前过节景程还会拎点礼物去看看对方,可自从周管家陪着宋惟来这边疗养、深居简出后,每年就几乎只能见这两次。
“好久不见。”周管家笑着朝他点点头,又自然地微抬手,两个站在他身旁侍应便训练有素地朝景程迎过来。
“夫人说你只肯留三天,怎带这多行李?
还好提前做点准备。
他平时圈子里小富小贵和中产比较多,正常情况下,是很难有近距离接触到宋家掌权人这种阶层机会,也正因如此,景程与宋家划清界限还算成功。
以前知道这段寄养关系,几乎不知道在过去七八年里他与宋惟仍联系密切,而身边现在社交圈里,更没谁会把他与恒瑞集团联想到起。
这既是景程对自己解放,也是他为数不多能回报给宋家——可以不用太担心自己随心所欲行为和出格言行举止,会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从而给宋惟宋临景制造出太多没必要麻烦。
不过,看今年这阵仗,说不准会碰到那三两个有交集人。
直升机在停机坪上安稳降落,舱门才敞开,属于海岛潮湿气息混着草腥味便猛地涌入景程鼻腔。
今年来人似乎比去年要多。
景程眉梢微抬,打量着周遭陆续从宋家包机上走下来宾客,心里不禁有些讶异。
他习惯性地到得晚些,虽说宋惟生日宴是在明晚,但按照往年流程,除些有要紧事脱不开身,大部分宾客应该都会提前三天赴约。
毕竟能被宋惟邀请,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人物,而宴会盛大到底只是为庆祝生日,还是藏着别什目,大家都心照不宣。
原本打算今晚去酒会上露个脸景程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多事不如少事,还是等明天晚宴结束私下去找宋惟比较好。
景程扯扯口罩,将自己捂得更严些,刚想抬手拦辆来接送宾客摆渡车,身后却传来熟悉声音。
“小程。”
景程连忙扭头看过去。
有时是为达成些存在阻碍合作,有时是对些居心叵测人施以警告威慑,有时则是为宣布什消息热闹些好做见证。
景程不知道宋惟宋临景母子俩今年要做什,但想必不会是什小动作。
他大概扫视圈不远处人群,从里面竟没瞧见几张熟悉脸。
只能说明今年邀请名单范围扩大不止点。
想到这,景程条件反射般地压低自己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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