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迹打量她似乎因为即将面见首领而格外僵硬脸,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罗伯特资料里总结那般淡定自若。
考虑到秦卫两日来不算稳定精神状态,副官好心提醒:“BOSS这几天情绪不好,即使会儿你看到什惊讶事,
“你是白塔最擅长精神域梳理向导。”
“是。”
“同时专精神经性修复治疗医者?”
“是。”
“跟来,BOSS有个很重要任务交给你。”
她回答,他们都很好,但是没有他好。
但邵旸之已经死。
久到那些少年时暗自憧憬、疯狂迷恋过对方哨兵们,都记不清他脸。人总该继续往前走。
医者可以就此打住,把这个话题笑带过。
可她还是反问。
在白塔首领成为黑暗哨兵前,他曾经有个向导。
编号向导A0317。
知情人士对这个稍稍探寻就能查到编号三缄其口。
可沉默并不代表遗忘。或者说,正是因为无法遗忘,所以过于介怀。
对从双塔战争中活下来些哨兵向导来说,他们更愿意称呼向导另外个名字,邵旸之。
“……并不认为自己能胜任首领大人临时向导。”
年轻副官很难用言语描述眼神看她眼。
“BOSS也并不认为你能胜任他向导。”
医者:“……”
副官带着这位据说白塔目前最好医者畅通无阻直上顶楼。
那为什,你最后没有找个向导呢。
记忆会骗人,时间又太久,那些其实无数不多相处回忆遍遍升华美化。
医者偶尔也会想,也许邵旸之并没有她记得那好,又把这并不能得到论证观点抛之脑后。
她依然给没有向导前来就医白塔哨兵们进行精神梳理,应对年轻哨兵热情过火追求。甚至空闲时还玩起那款让她平日里工作减轻不少全息游戏。
直到,白塔副官来找她。
不是冰冷、被抹消编号,而是圣所中赋予他们名字少年。
医者作为白塔少数几个到三十多岁还没有固定哨兵向导。她精神域稳固,没有链接需求,平日里最大麻烦就是应对几个被她安抚精神域后,因为初次链接对她产生好感,然后狂轰滥炸展开追求年轻哨兵。
她在给旧友梳理时,无奈又好笑讲过这些琐事。
曾经战场上搭档,现在已经有妻有子哨兵听闻这些事,先是放声大笑。笑后,他又问她,这些孩子不好吗?哨兵对向导情感热烈绵长,给对方个机会,也给她自己个机会。
医者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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