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亦是岑岳纠结点。
“为何不卖成药呢?”宁颂点出个问题。
可若是生意还想继续做呢?
那就退步,抓住村里大夫。包括但不限于给大夫供药,在必须时候提供些培训。
可随之而来,又有着系列问题。
都是买药,村医为何要认准心堂?作为交换,心堂要为村医付出些什?
若是当真为村医提供培训,对方是否身上会打上心堂烙印,到时候又如何处理潜在医疗事故风险?
岑岳眉心微动,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宁颂。
上回见面时,他位置坐很远,虽然影影绰绰能够看到宁颂沉着冷静模样,但不如此次这样面对面说话。
他想不明白,个连县试都没考过,被养父赶出家门书生,是哪里来自信,在他面前侃侃而谈?
“你说没错。”到底是在谈正事,岑岳惊诧和走神,都只在短短几秒钟内。
回过神后,他干净利落地点点头。
不充分,这试想只在心堂内小范围流传,并未大肆宣传。
因此,当他听到宁颂与刘大郎两人在进门之后说出“可以帮他扩展乡下市场”,他才会悚然惊。
这两人是怎知道他们内部打算?
就连同行看他们义诊,也只道是为做点好事,刷刷主政官好感度。
岑岳忍不住凝视眼前这两人。
心堂只是想卖药,想做生意,折腾这大堆合适吗?
更何况,这样做,他还得考虑官府那边态度。
若是被人抓住把柄诬告,则又是得不偿失。
随着细柳村义诊推进,岑岳心中怀疑越来越多。
件事着手去做理由很多,可不去干道理似乎更加充足。但若是让他就这样放弃,接下来路在哪里?
正如宁颂所说,他试图将生意做到乡下。
开始是打算派人在乡下开个小档口,专门卖些药材,但亲自来细柳村之后,就打消这个念头。
成本太高。
细柳村村民们能够用来花销钱太过有限,得小病大多是靠着硬熬,实在挨不住,才会找村里大夫看看。
心堂在这个体系中,没有存活空间。
宁颂仿佛没有察觉到岑岳沉默,在说完自己目之后,分析双方合作好处。
“细柳村统共百户人家,几乎每日都有头疼脑热,对药需求毋庸置疑。”
“只是,碍于距离,贵堂难以将药材卖到每个人手中。”
宁颂抬起头:“不过,既然您想要在乡村里施为,猜您早有大概想法。”
“您想找是——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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