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却让面前人觉得不安。
“
这本是很容易理解道理,以凌恒聪明,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明白宁颂纠结点在哪里。
对于长期处于资源匮乏境遇人来说,已经习惯等价交换原则,就如同野外小动物,敏锐地觉察着每份善意与恶意。
他会用自己力所能及方式,来报偿每份善意。
可是,当对方接受到善意超出于自己力所能及范围时,反倒会如兔子样收起耳朵,立刻逃开。
因为对方拥有实在是太少。
急着走?”
为什急着走?
或许是因为此时自身状态不对劲,在这刻,宁颂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人语气柔和得过分,只是皱着眉,说自己心里话:
“与您虽然之前有些渊源,您是出于好心才收留们,可是,哪能不识好歹。”
在这日子里,他们在凌府受到恩惠实在是太多。
想到这里,凌恒深吸口气。
他觉得自己思绪有些歪得过分——在辨识到宁颂想法瞬间,他反应不是理解和成全,而是心软。
由于太过于明白,反倒是成为他共情理由。
在这刻,他反倒是想伸出手,拍拍这个皱着眉说话、处于无声烦闷人脑袋,告诉他,其实他给并不多。
他给宁颂这点儿东西,不过是他所拥有万分之。
身上穿衣服、被精心照顾饮食、专门收拾出来房间——这切切,都让宁颂有种压力感。
这些东西,他该如何报偿?
正如他自己所说,虽然双方阴差阳错地有些交集,可归根到底,彼此之间关系还没有到达个不需要计较得失程度。
如此来,这些超出限度“好”,成为种无声压力。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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