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低头写着病例,语气冷漠地,“再生障碍性贫血,不是普通贫血,是骨髓造血功能衰竭所致,是种比较难治疗血液病。通俗来说,就是骨髓不造血,导致全血细胞减少,贫血只是临床表现之,患者还易出现发热、感染和出血。有些急重再障病死率,可以和白血病旗鼓相当。”
听到“血液病”、“病死率”、“白血病”这些骇人词汇,白小洲就牙齿打颤、双腿发软,泪水下涌上眼眶。
“不过好在是慢性。”医生又说,“慢性再障,起病缓慢,不算严重,积极治疗话,大多可以控制,甚至有希望治愈。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以免进展成急性再障,到那时再想治都晚。”
白小洲只记得自己在医院浑浑噩噩地办理堆手续,拿着沈澈银行卡,刷走几乎大半钱,然后拎着两大袋子看不懂名字药盒,带着在病中虚弱沈澈,回家。
沈澈虽然烧得迷迷糊糊,不过还是温柔地摸着他头,笑眼弯弯地,“家小洲长大,知道照顾呢。”
沈澈从白小洲身体里退出来,重重地喘着气,眼前发黑,头晕目眩,下身还未进入状态,就已经在眩晕中疲软下来。
白小洲紧张地看着伏在自己上方青年,那人依旧是美丽秀气张俊脸,眉眼生媚、皓齿红唇,只是额头染上细密汗珠,脸色是病态苍白,更衬得那两片薄唇鲜红艳丽。
“澈哥不行就算吧”白小洲撑住他身体。
沈澈翻身平躺下来,不住地喘息,过良久才缓过劲来,有些虚弱地,“小洲,对不住,用手帮你吧。”
“不用,也不是很想做。”白小洲伸手试试沈澈额头温度,“难受吗?是不是又发烧?”
白小洲又是无措又是茫然。
以前都是自己生病,沈澈在医院办理各种繁琐复杂手续,那人永远是那强大而可靠,谁能料到有天,这个被他当作天样
“没有。”沈澈咳两声,闭上眼睛,没有什力气样子。
白小洲心下难受,他还记得几个月前沈澈还是健康又有活力,恨不得再活个二百年也不够。他在日常性事里,都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插入他身体里力度。
可是自从那天,医生把那份数字吓人血象报告交给他后,沈澈身体状况似乎就开始急转直下。
“慢性型再生障碍性贫血。”
那日,白小洲看着手里化验单,又看看躺在病床上虚软无力沈澈,时之间有点蒙,有些心惊胆战地开口,“就是贫血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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