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现在再不起就有些不像话,两人皆起身换衣裳,宋暮云贯爱穿素雅颜色,姜谣今日衣裙也偏向素色,两人面对面坐在软榻上看外头槐树落下花叶来。
软榻中间放张小桌案,桌案上有盘棋,已下半局,黑子白子各不相让,互相厮杀。
姜谣看着棋盘,眉头皱半晌没松,好会儿忍不,才问,“你和谁起下棋?”
她怎不知道宋暮云还有别好友?
宋暮云竟然不介绍给她认识!还偷偷跟人家下棋!
姜谣被说越加心软,将她视作自己要保护人。
她这好看这乖这听话这依赖她,她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真没做噩梦吗,吓死,方才以为你做噩梦吓哭。”
她抬手去揉宋暮云脸。
宋暮云不知自己想通什,耳朵虽依旧会红,但却主动用脸蹭蹭姜谣手心。
,她又赶紧哄道,“别怕别怕,梦里都是假,在这呢,谁也不能欺负你。”
她以为宋暮云又梦到那些可怕东西。
宋暮云看着她急切,初醒时脑子虽然团浆糊,可听见这些真真切切关心话,还是有暖流在四肢百骸淌过。
骤然有种,她果然很关心,很在意地感觉,她许是这世上唯会对这好人。
要乖些,不能惹她生气。
真是辜负她对她独无二好QAQ
迎着姜谣控诉目光,饶是对她并没有什隐瞒,宋暮云心下也慌乱瞬,只是马上又稳住神思,看着姜谣,双漂亮凤眼清澈又无辜,她解释道,“没有和谁起下,这是自己下。”
姜谣对琴棋书画不大懂,但她自认,怎玩还是知道!
于是此时大小姐像是受欺骗,怒瞪着宋暮云,“可这分明有两种棋子
姜谣心神震,更加揉宋暮云把。
直把人原本白嫩嫩脸都揉红。
宋暮云咬唇,双水眸不轻不重瞪她眼,却没说什,只是微微低着头,不看她。
她这样更可爱,与今日之前相比,现在偶尔会瞪瞪她宋暮云,更多几分女子碧玉年华该有生气。
她也很喜欢。
已经很久没被人好生对待过宋暮云如是想着。
她抬手揉揉泛着困意眼睛,将那些水汽尽数揉去,只剩双仿佛被清澈河水洗涤过明亮眼睛。
大抵是刚醒,宋暮云声音里没有半分清冷,全是软糯,她说,“嗯,不怕。”
她强调,“你在就不怕。”
她又解释,“没做噩梦,只是太困,你在身边,不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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