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他口血吐出来。
海青连忙扶住海芦,惊慌失措道,“叫太医,太医……”
海青不肯松口,恳请道:“皇上,叔父不过听个曲儿,何错之有?就算他想,他身体……”
嘉和帝斥道:“你意思是指责朕偏听偏信?那烟花之地人现今都在大理寺牢狱中,你还要叫到殿内来询问不成?”
海青语塞。
若真如此,他叔父乃至海家名声算是彻彻底底毁。
海芦意苍老浑浊双眸透过迷离烛火,看向高台上沉稳威严帝王。
”
末,他声色俱厉道:“但微臣并不后悔。堂堂代大儒,耄耋之龄,却贪色成性,府邸内歌女三年换批,如今更是枉顾伦理纲常,祖侄孙狎妓人。此等品性,有什资格为人师表?别说当时黑灯瞎火不知是大学士,就算知道,微臣也照抓不误。”
宣瑛不会白白折腾这出。
那老学士少年时就玩得花,不过那都是过去,至于他这个年龄是否真能老当益壮,谁又在乎呢?
宣瑛将这件事暗示给他听,就是告诉他,此次人证物证俱全,这老古板跑不掉。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成为这场较量中牺牲品。
皇帝不需要真相,他说他有错,那他就是有错。
现今,皇帝需要他有错。
曾有人说他私德不检,迟早会成为别人攻讦他利刃。
他却觉得自己风流才子,必定扬名千古,史册留名。
经过这遭,海芦必定声誉受损,皇帝就不用被个私德不检儒生掣肘。
所以嘉和帝将老学士提到殿前,更不曾阻止过祁丹椹声色俱厉质问。
海青争辩道:“没有事儿,皇上,们真只是在听曲儿?这是污蔑、污蔑……”
有老臣纷纷为海芦发声。
嘉和帝面沉如水制止朝臣,道:“大学士,朕已经听懂来龙去脉。你有错,祁少卿亦有错。既如此,不如各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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