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暖酒入喉,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那不知殿下找下官来所为何事?”
宣瑜将酒替他斟满:“本王听闻祁少卿乃龚州人,想必钟大人必定对其有所解,还望大人不吝告之。”
钟鸿才满目疑虑更甚,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他没想到宣瑜请他喝酒,不为权势党争拉拢他,而是为打听*员私事儿。
他将疑虑收起,缓缓道:“祁少卿其实不是龚州城人,他祖籍乃是龚州北边座小山庄,庄子里人都是佃户,靠租赁财主家土地生活,农闲时上山捕猎采药补贴家用。他父亲早亡,寡母十分疼爱他,不仅用山上种红色、名为丹椹果子为其取名,还变卖家用,将他送到镇子上私塾读书。”
夜半钟府,窗外细雪如浮尘,带着盈盈微光,沉寂夜色如同温柔情人拥抱着这处微光,小心翼翼不敢靠近,亦舍不得走远。
宣瑜坐于窗前,温煮着清香四溢玉泉酒。
酒香随着冬季烟雾弥漫满整间屋子。
他将倒入杯中水酒递给对面穿着厚厚大氅男子,男子抚摸着花白胡须,不再年轻眼眸中如同蒙住层水雾:“如今龚州遍地灾情,殿下这酒,微臣实不敢接啊。”
玉泉酒,乃北方边境附属国进贡而来贡酒,价值不菲。
见宣瑜露出狐疑之色,仿佛在疑惑他为何对个无足轻重佃农之子记忆深刻。
他顿顿,微笑道:“其实微臣本不会对他记忆如此深刻,毕竟微臣见过达官贵胄也不少,微臣也不是每个都解。只是后来发生件事,让微臣记住他,且记忆深刻……”
宣瑜追问道:“什事?”
钟鸿才笑笑:“这本是桩旧事,整个龚州除本官,怕也无人知晓。但也不算是什大事儿……”
他清清嗓子道:“龚州山林险峻,道路崎岖,毒虫鼠瘴遍布,民风野蛮未开化。也因此不少亡命之徒或者通缉犯逃亡到这边山林,占山为王。因而在
宣瑜下颌线柔和舒缓,并不如宣瑛那般干净明艳。
本是十分有亲和力面容,却因他眉目间萦绕不散阴郁与与生俱来王者贵气,而显得高不可攀,让人不敢靠近。
钟鸿才话,表面是害怕赈灾期间饮酒作乐被弹劾,实际上是怕宣瑜为朝堂局势,设计拉拢他。
宣瑜莞尔笑,打消对方疑虑:“钟大人不必如惊弓之鸟,就算被弹劾,也是本王过错,与大人何干?更何况,本王拜访钟大人,不为煮酒论英雄,大人尽可放心。”
听到宣瑜说不为朝堂局势,钟鸿才满心疑虑端起酒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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