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环被吓呆,但他只能硬着头皮交代自己罪行。
是安昌侯要他向嘉和帝坦白,他说这是他最后条路,现在只有嘉和帝能保得住他。
他必须赌把。
他痛哭流涕求饶,“父皇,儿臣知道错。父皇对儿臣期望,儿臣不是不知道,儿臣只是时糊涂,走错路,儿臣以后定改,绝不辜负父皇期望,求父皇帮帮儿臣。”
嘉和帝失望怒道,“你自己话,你信吗?上次你结党营私,被抓个正着,本以为你会好好长点教训,这才多久,你又搞出这大案子?朕都让刑部帮你,可你呢,你想到解决办法吗?没有。”
那股寒意从脊髓爬上四肢百骸,让他动弹不得。
他仿佛看到从地狱爬起来恶鬼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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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心殿。
如这金碧辉煌华美典雅宫殿给人读音。
雍容圆润鹅蛋脸半点影子,更找不出他半分儒雅斯文。
可那个念头萦绕在他脑海里散不去,他试探道:“本侯曾有个儿子,是本侯次子,在安昌侯府排名第四,又被称为齐四郎,是京都远近闻名神童,也是钟台逆案首犯苏泰外孙。他若活着,也是你这般年岁……”
祁丹椹无动于衷,仿佛不明白他为何讲这样个故事,但他本着礼节,不曾打断。
他继续:“他……他犯个错,本侯为惩罚他,打发他去京郊庄子。可那庄子遭遇越狱匪寇洗劫,他们抢劫财物,杀人放火,将所有人都烧死在那处庄子里,包括本侯儿子。”
“本侯看到他时,他已经被烧成具焦炭。今日,本该是他生辰。祁少卿博闻强识,见多识广,你说人死会复生吗?”
宣环慌忙哭诉道:“父皇,不是们没有想到解决之法,只是所有路都被东宫与世家堵死,他们想将往绝路上逼。父皇,他们逼就在逼你啊,
含心、
寒心!
此刻,嘉和帝寒心且痛心看着跪在猩红色鱼鳞地毯上儿子。
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坦白自己所犯过错。
听着,听着,嘉和帝脸色越来越阴沉,如同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祁丹椹用那种局外人目光看着安昌侯,安慰道:“侯爷节哀,人死是不能复生。”
安昌侯自嘲笑:“是吗?”
祁丹椹点点头:“当然,否则无故枉死人不计其数,若是能复生,都从坟墓里爬出来,也就不需要下官这个掌刑狱少卿为他们申冤报仇。”
他面容淡淡,眸子却漆黑明亮,番话找不出错处,安昌侯听着,总觉得意有所指。
他感到股莫名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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