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道:“那怎办?”
祁丹椹思忖片刻道:“这个世道,哪有纯白人?你若想查,圣人也满身污点,你若不想查,大*大恶之辈也干干净净。更何况谁又会真正在乎真相?所以这件事不是真相如何,而是们应该怎化危为安。”
雷鸣不喜欢这些读书人打哑谜,道:“你能不能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听不懂。”
宣瑛道:“这件事最重要从来不是真相,根本没有人会去关注真相,程家本就是皇兄母家,其中利害关系是掰扯不清,掰扯这些事情无异于掰扯你血脉里哪滴血是母亲哪滴血是父亲。”
“无论皇兄是不是被冤枉,在父皇眼中,他都直接或间接参与这些事。现今最重要是,们能争取到势力,世家必然想废太子,那能与世家对抗父皇怎想?”
这些事被翻出来,桩桩件件都算在太子头上,因而御史台弹劾折子跟雪花似飞向南书院。朝中更是传出不少声音,请圣上废掉太子,择贤另立。
这些声音图谋如司马昭之心。
圣上七个皇子,皇长子乃魏淑妃所生,出娘胎几天就夭折,二皇子乃先太子,谋反后死于宗正寺。四皇子犯罪被罚,六皇子身负残疾,七皇子与太子有牵连,生母是妖妃……
若太子被废,无论怎排列组合用脚指头选,也得轮到五皇子。
锦王府。
雷鸣疑惑:“圣上怎想,们怎知道?”
宣瑛点点头:“确实,父皇怎想,们根本不知道。因为四哥被罚,现在他无论选择皇兄或五哥,都是选择世家,对他来说是样。
有幕僚道:“世家那边负责此事是韩国公,听闻程家盐井坍塌,程家都没有采取措施,韩国公世子就带人为盐井,好像他早料到会出事般。后来京兆尹上程国公府抓人,韩国公也在那里。”
雷鸣怒道:“殿下,末将去将程家那几个人打顿,末将就不信撬不开他们嘴,太子殿下对他们多好,他们竟然如此诬陷他,就连易国公也……”
卢骁父亲易国公因当年秘密处理程家盐井坍塌造成千人死亡之事,也被京兆尹衙门带走,看管起来。
这几天为父亲事情,卢骁几天几夜没合眼。
祁丹椹喊住雷鸣道:“现在重要并不是真相如何?说不定你费尽心思找到证据,还原真相,可在众人眼中,你只是欲盖弥彰。世家能做到这步,根本不怕你去找证据,因为根本没有。就算你能找到证据,从川渝到京都来回至少得个多月,等你找到,罪名早就落实,太子殿下早就被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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