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宣瑜口血吐出来。
宣海也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他左腿随便用两个木棍固定着,但随着他被侍卫扶着奔跑,两个木棍已经散架,刺穿血肉骨刺裸露出来,鲜红浮肿皮|肉挂在上面,伤口处不断往外滴着血,他小腿肿得比大腿都粗。
魏淑妃见两人这般伤重,看向身后被他们甩在
仿佛如此,宣瑛就真履行诺言,不舍得离开。
宣瑛望着祁丹椹认真偏执模样,道:“不够。”
果不其然,祁丹椹又俯身吻在宣瑛唇畔。
这次宣瑛没有放过祁丹椹。
他伸手勾住祁丹椹颈脖,仰头去回应他。
他要报仇,也报。
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亲人、爱人,连支撑他活下去东西都没有。
唯有,就是宣瑛。
现在,他怕连这点微末光也要失去。
宣瑛看祁丹椹眼泪将脸上血污冲出两条干净泪痕,不由得唇角溢出笑容:“其实,想看到你哭,想看你为而哭,证明你在乎。但又不想看到你哭,只想看到你开心,看到你眉头舒展样子。”
没哭过。
他记忆中上次哭,还是他娘亲过世时。
被父亲抛弃被山匪劫掠时,他没有哭。
在龚州过两年非人生活,他也不曾掉过滴眼泪。
之后为活下去,为重回京都,他经历非人折磨,更是不曾低过头。
两人唇齿相接,嘴里满是血腥味……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直到耳畔厮杀声停止,雷鸣带着军医赶到,两人都没有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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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淑妃带着宣瑜宣海路且战且逃。
追兵仿佛杀不尽,他们身边人越来越少。
或许是笑起来,牵扯到他某处伤口,他疼得只抽气道:“如果能早点听到你这番话,早就应该去找宣瑜拼命,也不用等这久……”
看到祁丹椹泪眼婆娑模样,宣瑛突然起逗弄祁丹椹心思,“丹椹,你亲下,说不得就真舍不得死……”
他话还没说完,祁丹椹就低头在他被血凝固唇上落下吻,道:“够不够?”
没等宣瑛回答,他又低头吻在宣瑛唇边:“这样呢?够吗?”
似乎只要宣瑛说不够,他就要直吻下去。
可是如今,他害怕又心慌,忍不住眼泪往下滑落。
他怕自己喜欢上宣瑛,还没好好弥补自己对宣瑛亏欠,宣瑛就这样离他而去。
他怕好不容易有新人生,又重新无所有。
以前还有怨恨支撑着他活下去。
现在他恨人,都已经得到报应,有不在人世,有失去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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