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舒答:“今天下午。”
“这么快?!”杨洛惊了,胳膊肘碰了碰陆凌风的胳膊,“风哥,你们的事儿忙完没?”
郁舒垂着头,陆凌风只能看到一截
陆凌风坐下之前朝老教授微微颔首,聊表歉意。
杨洛挤眉弄眼凑过来说:“这老头要退休了,不多抓紧时间骂几个人职业生涯的光辉履历怕是要少几页,且不甘心呢。”
陆凌风:“别乱说,帮我找陈楚借一下笔记。”
正说着,旁边传来一页纸,上面工整地写着一些神秘符号。
“速记符记笔记特别快,时间刚好够写两份儿。”
机,叹了一口气。
对他客气疏离的是郁舒,夜里替他留灯的也是郁舒。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没自我。
陈楚说他刻意逃避,可他又能逃到哪里去?拴住他的绳子的另一端早就被他亲手交到了郁舒手上。
郁舒连句话都不用说,勾勾手上的绳子便能轻易将他的情绪带上高潮,扯落低谷,已然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郁舒那晚被陆凌风捉弄之后还是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表情依然有点不自在。
笔记直接递到陆凌风手中,坐在中间的杨洛虽是出了名的眼疾手快,却也没碰到那个笔记本半分:“怎么没我的份儿!”
陆凌风护食似的不让人碰,只是拿给杨洛看了一眼,问:“你能看懂?”
杨洛扫了眼那张纸上的符号:“告辞……”
课上到一半,杨洛按耐不住寂寞,开起了小差:“唉,郁舒,你那个采访啥时候?应该快了吧?”
夜幕深沉,隔着窗帘不知道郁舒睡着了没有,两人之间隔着一趟过道,宛如康桥。
经过三天的深入了解,郁舒大致清楚了新媒体中心的采访流程和风格,周五只有上午第二讲有课,他第一讲感到图书馆最后在纸上把采访提纲捋了一遍。
这节课是英文写作,老教授讲了十分钟的公文格式陆凌风才姗姗来迟。
教写作的老教授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管你是校草还是学生会主席都照批不误,下巴上一撮山羊胡显得人严厉又刻薄。
“有些同学要搞清楚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学生,课外活动再重要也只是调剂,不要本末倒置,记得找人把笔记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