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还多了这么多?”老人家这钱拿得战战兢兢,不敢收。
发烧友大哥为人豪爽,嚎了一嗓子:“老人家收着吧,这儿离山顶不远啦,按山顶价买是应该的。”
郁舒在一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郁舒忽地看向他,嘴巴微张成小o形状,十分惊讶,这是折价了千百倍不止。
“这……”老人家将信将疑地看向郁舒,见郁舒也点了点头才安心,“那好吧。”
老人颤巍巍把腰包里所有纸币掏出来,拼拼凑凑出了三百元。
老人尴尬地摸了摸裤兜,连个硬币也翻不出来了,只好握住陆凌风的手:“小伙子,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在山顶等等我,下山回家取了钱就让我孙送来给你。”
一上一下太过辛劳,郁舒想要阻止他,这时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老人家,您篓子里的水还卖么?口渴啦。”
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向陆凌风求助。
他直觉这对爷孙的组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看面相也似曾相识。
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凌风大概考虑到他不想,bao露,想了个法子,背过人群,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视野盲区悄悄拉起他的手,食指在他手心敲了六下。
古有菩提老祖三敲猴头隐喻三更学艺,今有陆凌风六叩郁爪暗示六贩爷孙。
“是啊,我也想买两瓶。”
“我也来一瓶。”
“我要三瓶。”
买水的人越来越多,老人忙不过来便掀开盖在篓子上的布,让大家自行取水,自行结账。
水很快被抢购一空,老人不仅凑够了赔给陆凌风的五百,还余了三百。
郁舒心里有了答案,不再慌张:“爷爷,举手之劳,不用那么客气。”
“那可不成!刚刚听人说你们的镜头磕坏了,小伙子,你这镜头买个新的要多少钱,我们照价赔偿。”老人的肩膀年轻时大概也是笔挺的,只是被岁月和扁担压弯了些。
郁舒暗暗瞟了陆凌风一眼,他的镜头肯定不便宜。
对于卖劳力为生的老人来说也许是没日没夜,上山下山的奔波,是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陆凌风上前一步笑了笑,弯下腰扶起老人:“爷爷,我这镜头用了有年头了,哪能按新的赔,那不是坑人呢么,您给个四成新的折旧价,五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