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剑飞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沧桑,像是碰上了世纪难题:“也是京大的学生。”
郁舒呆楞地直视前方,仿佛在自己极为有限的辞海里发现了什么生僻的新词儿。
摄影棚里的人快要走光了,摄影师习惯先喂鸟,然后拆镜头和相机,不紧不慢地留到最后一个。
“我就知道你还没走!”来人气喘吁吁,正是Chaseper品牌的主理人胡剑飞。
“什么事?”
“贺非和前东家有一些经济纠纷,合同有点问题,不能用他了。”
他:“这有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全距离,这又不是针对我一个人的标准,反正没有人可以突破你的安全距离,对吧?”
郁舒被他问得一愣。
突破他的安全距离……也不是没有人。
他从未像此刻般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除了陆凌风,没人离他这么近过。
和他很像也不行。
“What?”摄影师有种今天打了一天白工的感觉,只是打工人有苦不能言,尤其不能在甲方面前说,只好拿别人说事,“那怎么办?再换人就你们家设计师那脾气能同意么?”
“只能启用planB了。”胡剑飞撸了把本就不丰盈的头发。
“嗯?你们还有备用人选?”
“不,他是首选。”胡剑飞的秀发垂落,“只是非常难搞。”
摄影师来了兴趣:“什么人?”
回去的路上郁舒问荆曼:“曼姐,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人对待人和事物有一套自己的标准,但有一个人成了例外,这算什么?”
荆曼靠在后座上,舒了一口气,开玩笑似的说:“这题我熟,不就是双标狗么,我们寝室另外三个谈了恋爱之后都这样。”
“双,双标狗?”
荆曼笑嘻嘻地坐直,不逗他了,撑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有人什么是例外,那一定是特别的偏爱吧。”
特别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