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忽然想到了什么:“学长喜欢的人也会和学长一起出国么?”
陆凌风垂下视线:“不会。”
她又问:“那学长走之前会告诉那个人你的心意么?”
陆凌风原本的回答是不会,有的话一旦说出口,就像在牌桌上□□,如果输了将一无所有。
彼时正当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他也原以为自己没有什么是害怕失去的,直到那天他发烧时匆匆关上的门再没有被打开,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怯懦的时候。
转椅上凝视着前方的那堵照片墙,在他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青年的笑颜,“是个怪怪的人。”
他像是在回忆着,娓娓道来:“和我同班两年,第一次和我说话居然说不认识我。”
女生不解:“啊?”
“后来发现他其实是有脸盲症。”
“会因为害怕冒犯别人就把自己裹在壳子里,也会因为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善意极认真道谢,对朋友恨不得把一颗真心分成两瓣,单纯得让人难以置信。”
他怕藏在心里的那个人被吓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刚才他忽然觉得,比输更可怕的事情是不敢出牌。
陆凌风从转椅上起身,椅子摇摇晃晃转了两下后停住,像是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会吧,为了不留遗憾。”
郁舒最后也没去练琴,辅导员突然来通知下午一点要召开年级大会,让大家早点吃完中餐在东三教学楼1105梯形教室集合,他去图书馆待了一会儿后,看时间差不多就动身去教学楼了。
一点,圆圆准时抵达教室,督促辅导员助理让大家签到,差不多后开始年级大会,大会内容主讲艺术节安排
“喜欢猫但是不招猫喜欢,被南山苑的警长嫌弃得要命也要坚持投喂,不顾自己受伤也要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它。”
“他总觉得自己被天使拯救了,其实他才是那个治愈别人的天使。”
女生听呆了:“这样的人是真实存在的么?”
陆凌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