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桓主动请缨去买菜做饭,这一两句话拨开了点李女士头顶的乌云。
她连忙拉着刘子衿到一旁,颇有些急切地问道:“儿子,你说元旦这么大节日,妈是不是该给咱家儿媳说声快乐啊?”
刘子衿立马察觉出她的过分热情,莫名心里那块大石头竟然放下了,随口打了个马虎眼,“成啊,晚点我替您转告她。”
谁成想李女士越发迫切,“不行不行,这多没诚意,你就现在给她打通电话,妈和她说两句,简简单单的啊。”
刘子衿刚想着怎么拒绝,陈桓就及时地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打断他俩的对话,“阿姨,先吃饭吧。”
了?陈桓昨晚不就睡这床吗?
刘子衿完全没意识到哪儿不对,陈桓不动神色补上,“您放心,我睡的那床拿去洗了,给您换了床干净的。”
“这样啊……”李女士点点头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往心里去。
紧接着她又在卫生间发现了同款电动牙刷和浴巾,在书房发现了戒烟糖以及大量金融书籍,在主卧发现了十几条领带,就差拉开床头柜看见里头的润滑液和保险套了。
好家伙,这叫借住了两天?
接触的越多越露马脚,于是陈桓借口下午公司有事,吃完饭就匆匆离开了。反倒是李女士被刘子衿拒绝后,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古怪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晚上各回各的房间后,刘子衿才卸下全身力气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哎呦——你说咱俩大老爷们掖着藏着的,何必呢,倒不如直说。”
闻言,陈桓叠衣服的动作停下了,有点惊讶地措辞道:“你是打算和阿姨坦白?”
这回轮到刘子衿疑惑了,“这不是迟早的事?”
他顿了顿,装模作
其实陈桓原先都考虑到了,但实在碍于时间紧迫,只来得及收拾主卧这个重点灾区,以及把客房整理干净,没那三头六臂顾及到这些细细小小的角落。
当然这些还勉强可以解释为,家里装修东西没地儿放,于是能搬的都搬过来了。
但李女士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主卧的被子竟然不是乱糟糟的,卫生间竟然没有囤了好几天没洗的臭袜子,客厅里竟然没有随手乱丢的资料书籍。
最最致命的莫过于厨房,锅碗瓢盆码得整整齐齐不说,油盐酱醋俱全,冰箱里没有垃圾食品,满满当当的全是刘子衿根本不会煮且没时间烹饪的食材,这分明是天天开火才有的样子。
李女士越觉得奇怪,下意识地就越故作轻松地说服自己:嗐,小陈那孩子这么懂事,寄人篱下的当然会主动帮刘子衿做点家务,他俩高中都钻一被窝,多大点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