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看就皱起了眉头,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也猜的出来有苦衷,叹了口气才道:“你们应该是沉水县那边出来的吧。”
季绵点了点头。
大夫又叹了口气:“听说那边死了不少人,我估摸着没多久就轮得到我们县了,我明天也要走了,你们也别在这儿久留。”
听到“死了不少人”,季绵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
他还没开口季绵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没事的夫君,我不疼啦。”
才怪,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好了,但是看着主角攻的样子,他觉得还是不要让对方心理负担太重比较好。
傅尘也不知道信没信,点了点头,然后就过来把火生了起来。
季绵没看到过人不用工具,就这么生火,每一次看都觉得很惊奇,在傅尘生火的时候,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乖巧地蹲在旁边。
一看到火焰起来了,他笑得弯了眉眼,软乎乎地说:“夫君好厉害。”
了,决定守着他。
傅尘不同意,但是止不住季绵声音虽然软,却格外坚定:“我的脚没有好,夫君明天还要背着我走,我可以在夫君背上睡。”
对着他清澈的视线,傅尘也没办法,只好点了头。
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第一时间就偏头去看季绵,没看到人心跳都漏了一拍,但好在季绵没一会儿就从不远处抱着柴火回来了。
“夫君醒了?”季绵看到他愣愣地坐在那儿,有点奇怪。
傅尘抿了抿唇,别开了视线,耳朵却不经意地染上了些许薄红。
吃了早饭稍微洗漱了一下他们就应该上路了,隔壁县不是很远,他们走了一天就到了。
这边应该是也听说了沉水县的遭遇,城里面都没有几个人了,空着的房子大把大把的都是。
傅尘有些读书人的清傲,受不了自己不问自取,但是没办法,现在他们身上就只有他随身带着的一点银子。
忍着心里面的难堪,傅尘带着他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住所,然后用身上唯一的一点银子找了个破破烂烂的客栈,给他请了大夫。
傅尘声音有些哑,低声应了一声。
季绵见他在看他手里的柴火,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软软的笑:“我刚才去捡柴啦,可以把干粮热一热。”
他们从沉水县出来的时候,季绵把家里面的干粮都带上了,应该能坚持到他们走到隔壁县。
他一个城里面长大的人,其实是不会捡柴的,而且因为害怕有狼,所以他也不敢走得太远,就这点柴火,都是他挑挑拣拣了大半天才有的。
傅尘愣了愣,点了点头,跟着又看向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