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的声音温软,但是落到他的耳朵里,却像是化成了一把利刃,把他的心脏割得钝钝地疼。
为
季绵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歪了歪脑袋,想了想之后,有些迟疑着道:“你是我夫君呀。”
就算是不是夫君,主角攻也还是他的粗大腿,大腿想要抱着他靠一靠,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拒绝的吧?
很显然他这个回答没有让主角攻满意,自顾自地不带什么笑意地笑了笑之后,又松开了他,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
季绵觉得这喝醉了的男人真是难伺候,但是没办法,谁叫他现在是主角攻的舔狗呢。
他慢吞吞地叹了口气,十分舔狗地伺候着这酒鬼喝了醒酒汤,洗漱了之后,才在这人旁边瘫了下来。
次踢到门槛差点摔倒的时候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住了青年冰凉的手掌:“夫君?”
青年不走了,倚着门框,一张脸隐在阴影里,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季绵竟然觉得在这种他说不清楚的目光下,他有些心虚。
不过小哥儿没有多想,仰着头看人的时候整个人都软得不行:“夫君?是不是头疼呀,我让人煮醒酒汤了。”
青年还是没有说话,眼神有些空,明明视线都落到他身上了,但是却轻飘飘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说起来还有些好笑,等着他都收拾完了躺下来的时候,这人竟然都还是睁着眼睛的,只是眼睛有些空,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清不清醒。
说是清醒吧,这人在他给他脱衣服洗漱的时候配合的不行,乖得就像只大狗狗,但是说不清醒吧,这人又不像季绵以前见过的那些酒鬼,不哭不闹的,安静得有些反常。
季绵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侧着身子看向了旁边的男人:“夫君,”他软软地喊,本就清软的声音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温柔了:“你怎么了呀?”
他费劲儿地用自己容量不大的脑壳想了想,问:“是因为长宁公主说要跟你成亲,你不高兴吗?”
傅尘只是不想动,但是他这会儿其实脑袋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
“夫——”季绵还想问的,但是话刚一出口,面前的男人就一下把他拥进了怀里,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
看着像是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大狗狗。
傅尘像是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他身上了,季绵被他压得有些站不住,但是知道他这个状态不太正常,想了想,还是有些艰难地没有推开他。
傅尘一直没有动,就在季绵都在有些离谱地想,这人是不是哭了的时候,他开了口,声音沙哑得不行:“为什么不推开我?”
这问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