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声音小了些：“你回来得这么迟，都没有时间给我做饭啦！”
唐识舟：“……”
他总觉得，这后面句话才是重点。
鬼怪轻啧了一声，转头就把白嫩嫩的小兔子按到床上，亲得人浑身都红通通软绵绵了的时候才放开了他，撑在季绵的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倒是挺轻松的：“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好嘛，”
“……”
唐识舟失笑，他当然听得懂主任是什么意思，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解释，在青年薄薄的背脊上拍了拍：“我去洗澡。”
“嗷。”
季绵乖乖地松开了他，然后目送着他去了浴室。
其实依照唐识舟现在的实力，他都不用去浴室，只在一念之间就能达到洗澡的效果，但是季绵和他都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迷糊糊地连连点头应声，却在对方问他是不是一定要辞职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是。
笑话，那医院咸鱼是半天都待不下去啦！
主任叹了口气，还是通过了他的辞职申请，最后跟他说：“小季啊，你想通了之后，我们医院还是很欢迎你的，随时给你留着位置。”
那倒也不必。
季绵默默嘀咕，然后乖巧地给他道了谢。
他也没有等很久，没过一阵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下来，季绵十分自觉地找出了吹风机，看到他一出来，就朝着人招了招手。
唐识舟笑了笑，顺从地走过去，在季绵坐的床沿旁边的地板上坐了下来，这高度正好方便后者给他吹头发。
季绵以前也给顾折吹过几次，技术虽然不算特别熟练，但是好歹也不会铰到唐识舟的头发。
这会儿鬼怪穿着休闲到不行的睡衣，看上去没有了平时穿着厚重大衣的凛冽感，有点像是还在读大学的学生。
估摸着差不多吹干了之后，他才关了吹风机，倒是又想起了点别的事：“对啦，唐识舟，你最近在干什么呀？”
唐识舟这几天都在忙别的，整天神出鬼没的，晚上他等得都要睡着了，这人才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
考虑到他的体温很低，季绵特意把房间里的温度来得很高，身上穿了夏天的短袖短裤睡衣，一看到他就挣扎着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伸出了两条莲藕般脆生生的胳膊。
唐识舟顺势把他抱在了怀里，挑了挑眉：“辞职信交上去了？你们主任怎么说？”
他的体温在现在的房间温度的衬托下就让人格外舒服，季绵把脸蛋贴在了他的脖颈处，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然后才慢吞吞地想起了他的话，老老实实地把主任的话转述了一遍，抬眸跟他说：“主任奇奇怪怪的。”
